说话之间,二人便到了一座占地极广,临水而建的阁楼之前,排闼而入,只见那阁楼分红里外两进,高低五层,两处院落之间,又以金桥相连,其间云雾环绕,水汽蒸腾,既有有宫室楼阁,又有洞室地穴,景色虽多,却并不显得高耸,反而令人一望之下,便生出几分出尘之慨,阁楼正门,悬了一块青玉匾额,匾上“百珍坊”三个大字映曰生霞,光彩熠熠,
浅显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过得半晌,又问:“莫非他们竞拍货色,就沒一个限定么。”
刘鳌笑道:“他们翻开大门做买卖,那里另有甚么忌讳,若要说有,也只一条,那便是不得肇事,实在就算这条,也是形同虚设,凡是有本事來到这里的人物,又有谁不晓得东海龙宫,以及那几位散仙的短长,任是哪位脱手,要擒下肇事之人,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刘鳌闻言,点了点头,答道:“服从。”
那花子沉吟半晌,答道:“拍卖,底价是一件极品法器,或是易筋换骨,改换资质的神丹一粒。”话音一落,世人尽皆大哗,浅显心中,更有无数动机不住急转:
哪知他这一个动机才刚转完,便听那两名孺子同时“咦”了一声,不旋踵间,只见这二人神采齐变,点头哈腰的道:“换得,换得,莫说一件极品法器,便是两件三件,也尽够了,不知父老尊号如何称呼,是否情愿参与竞拍。”
浅显坐在椅上,游目四顾,只见阁楼四壁,挂满了刀剑,乐器,绣帕等物,每一件物事之上,都模糊有股法力颠簸,明显都是经人祭炼,预备拿來发卖的法器,这一次他也不必刘鳌指导,便知这些法器品格差劲,一定就有甚么上好货品,启事无他,只因真正的上等法器,定是藏在非常紧急之处,绝无这般大摇大摆,顺手乱挂的事理,想明此节,浅显索姓连扣问也都免了,携了刘鳌,便向第二层楼中走去,
如此一來,浅显顿时大感猎奇,忙问:“老刘,那花子口中的‘竞拍’倒是如何回事,怎的这两名孺子一见玉简,态度便即窜改,变得前倨后恭,决计巴结起來。”
但是等他转了一圈,却只觉这些法诀平平无奇,连一篇合用的道法也无,偶尔有一两篇能够入眼,却又和他所学颇不相容,是以也只得罢了,全部过程当中,那两名孺子都只木然呆立,连目光也不稍移,竟似将面前的这名少年,视作了氛围普通,
行不数步,早有一只翠羽红发,嘴尖笔挺的鹩哥儿迎了出來,那鹩哥儿扑扇翅膀,口中叽叽喳喳的叫道:“远客來访,百珍坊无任欢迎,二位且随我來。”言罢,喳喳叫了几声,抢先向那阁中飞去,平,刘二人相视一笑,跟着那鹩哥儿过金桥,转朱阁,进入了第一层流派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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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孺子闻言,不由得对望一眼,四只眼睛当中,均有几分鄙夷之意,过了半晌,才由那名青衣孺子说道:“既是真传剑诀,想必有些來历,不知父老沽价多少。”
浅显笑道:“既然这场竞拍百年可贵一遇,我们又岂可不去凑凑热烈,再说那篇剑诀如此奥秘,我也想去瞧一瞧呢,看看到底是谁有此福缘,能够拍得下这篇堪比顶级法器的剑诀,老刘,我们这便走罢。”
刘鳌道:“恰是如此。”
刘鳌闻言,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如果有了限定,那还能叫竞拍么,只不过竞拍之时,除了极少数财大气粗的败家子外,大多数买家还是量力而行,只要感觉代价不是过分离谱,又是自家急需之物,那便不管帐较代价多少,如何也要拍了下來,是以一倍的底价,常常能够拍到十倍,百倍的代价出來,但如果那些极品法器,又或是甚么灵药神药,顶级法诀之类,那就要另当别论,不管拍出多高的天价,也不希奇,不过这等范围的竞拍,好几百年也一定就能碰到一次,当真是希奇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