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掀车帘,所见之景,的确骇人听闻。
钱绛坐直了身材,有些好笑的问道,“是又如何样?”
龙七叶今后仰了仰,肩头的纱衣滑落,暴露莹润的肩膀,钱绛顺势往下,行动却顿了顿,“小蛟。”
“你那天掐我两下好吗!”
“太都雅了,不舍得。”轻安老诚恳实的道。
嘴角有力的勾起,“钱绛,你想过没有,找全了以后,是我,还是狻猊?”
“不要说了。”钱绛打断她,“七叶,不要去想了……求你了。”
“是啊,我本来不肯意说。”
轻安提着菜篮子归去了,在门外将来人的话说了。
钱绛平生头一回感遭到如遭雷击的滋味,“如果不找全,会如何样?”
“我师父被帝喾正法那次,他用了第一枚。厥后共工撞倒不周山,天塌地陷,他用第二枚救了那些凡人。第三枚,便是这个。”龙七叶撩起袖子,暴露腕间的龙纹香球。
“你有没有想过,为甚么顾朔的残魂一炷香便能引返来,我的却不可,还要经常吞噬些买香人的灵魂?”她的声音细弱的浮着,衬着这凌晨格外的安好,“我实在也算不得是龙。只是却要从好久前提及,我师父有个好友,性喜烟气,故而经常缠着他。有一日他在海上觅得了一棵奇树,香气伸展千里,死者闻之既活。他问我师父借了六合初火,将树制成三枚返魂香。”
“龙子狻猊?”钱绛道。
“是。那以后,我师父便再也没有见过狻猊。他在东海盘桓数十年,最后捡到一条抱着最后一枚返魂香的小龙。”龙七叶眼角晶莹,沁出泪花,“阿谁就是我。”
一起打打闹闹方才到了门口,司马易的咳嗽声在马车外头都听得一清二楚,可谓撕心裂肺。
钱绛并不知她为何提及太古之事,只是悄悄听着。
“你家仆人可在?咳咳……”声音伴跟着狠恶的咳嗽,像是很勉强才把话说完整。
钱绛将她嘴角一点酒渍舔舐洁净,“扔给秦淮河君了。”
秦瑟瑟逗完了龙七叶正要走,见了小狐狸不免又摸了一把,轻安耳根红红的避开她的手,秦瑟瑟笑道,“糖好不好吃?”
“为甚么?”
半晌,龙七叶方懒洋洋的回道,“晓得了,这就去。”
“你情愿说了吗?”
龙七叶拂开乱发,目光不知落在那里,“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龙七叶侧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安设好你的钱塘夫人了?”
钱绛沉默。
一只手倔强的揽在龙七叶腰上,将她拉近,“如何真活力了?”
“别逗他了。”龙七叶打着哈欠出来,也摸摸轻安的头,“明天歇息好了吗?明天不消做饭,别累着本身。”
“你才大吵伤身过,最好不要来招惹我。”龙七叶掐了她一把。
“嗯?”钱绛炙热的嘴唇落在她肩膀上,“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