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道:“既是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和求不得,那施主现在耿耿于怀的究竟是爱分袂,还是求不得?”说到最后,这声音中已隐含古意。
我点了点头,老方这么解释倒真像那么回事,只是……
老方真是想当我的师父想疯了,连嘴上也不忘占我的便宜。我被他这么一问,心机俄然从上古毁天灭地的创世神话转落到面前悲伤失恋的后代情长上,大抵因为落差太大,有那么一刹时,我感觉不竭碾压本身的悲伤刻骨的拜别远没有设想中那么沉重。
老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默半晌,俄然道:“为师这么说,你能够不肯意听,但小冶,你和阿谁女人分开是料想当中的事。”
“没甚么,只是俄然想到六合初生,灵气窘蹙,人神鬼魔想要生长却无觉得继,可在那场混战以后,六合间的异兽所剩无几,死去的异兽散去体内灵气,飘零于六合,借助充分的灵气,人神鬼魔才有了明天……”老方摇了点头,沉吟着不肯接着往下说。
“可他还是来了!”老方叹了口气。
说话的天然就是这个和尚,他见我迟迟答话,俄然自顾自吟道:“‘只要想起平生中悔怨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
“张枣?”我猛地怔住。
“那不死鸟跟我这双眼睛又有甚么干系?”
这是《镜中》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