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白骨道人当初给他南岳庙秘剑抄本时就说过,这是得自南岳庙或人之手,当时也没在乎,觉得和千秋宫秋师所赠那本西蜀山入门剑式没甚么辨别。
三人下车,顾重山迫不及待便往山上走,空山秀色,林木幽深。
半晌后,许静泊自茶罐捻起茶叶,丢入茶壶。
许静泊笑着说道:“雁儿说话直,顾道友别放心上,她的意义是想请你将所学的南岳庙秘剑誊写一份,物归原主。”
庙门离喧哗的城池并不远,顺着山间宽广大道,一起幽深,很快便来到一座高大的白玉牌坊前。
顾重山还是不说话,小口浅啜茶水。
马车一起向南,严格意义上并未出城,却已进入山道,往深山中驶去。
顾重山怔了半天,方才说道:“莫非先前所见,乃障眼法?”
山崖畔有座绿瓦凉亭。
他一手捏诀,指尖在案几上画出一道朱红符纹,符纹红光流转,很快会聚一线,变作两条火蛟,回旋缠绕。
“钱当然首要,对顾某来讲,却非必须,南雁仙子既来讨取,必定清楚顾某所学的南岳庙秘剑来自那边?”
“是也不是。”
“不然,山还是是那座山,实在无误,只不过大师真正所处的处所不在一个层次罢了。”
再屈指轻弹,沸水分出三条纤细支流,潺潺流注入青瓷茶杯当中,茶满七分。
高阳那些穷讲究跟这位世家哥儿比起来,的确就是叫花子在御厨面前矫饰厨艺,上不得台面。
顾重山悠悠道:“既如此,何不先说说此秘剑来源和如何落空的过程?”
此事触及南岳庙颜面,南雁明显不想提及,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不讲明白又不显诚意,踌躇半晌,方才长叹,缓缓道:
顾重山收回思路,难堪笑了笑:“失礼了。”目光仍然看向车窗外。
只见许静泊摘下腰间一枚拇指粗玉玦,真气灌注,便有雾蒸氤氲之气环绕上升,牌坊上方两只砥砺得栩栩如生的白鹤俄然张口,吸入氤氲。
如此仙家手腕,顾重山闻所未闻。
香风飒飒,神清气爽,飘飘然若凌云端
不过,他来这里不是来开眼界和品茶。
顾重山这才恍然,敢情这位南岳庙高足此行目标,就是冲本身而来。
顾重山轻拍几案,笑道:“喝茶就算了,许兄先说找我何事?”
然后他长袖轻挥,如龙取水,水潭中约莫数斤泉水飞往案几,凝集成线,注入青瓷茶壶,泉水顷刻沸腾。
凉亭内有案几,崖下有一口清澈见底的清潭,水清,无鱼,水底鹅卵石七彩流光莹莹生辉。
许静泊悄悄挥袖,整套茶具平空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