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粹啊!沾了就丢不开手的好玩意儿!”胡菁瑜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扬声叮咛小丫头子取纸笔来,又闹着要画麻将。
胡菁瑜嘻嘻的笑,干脆挤着霍青毓中间儿坐下,挨着胡菁瑜的肩膀说道:“我就是感觉没意义嘛!要不我们下五子棋罢?”
“老太太也觉着好罢?”胡菁瑜笑嘻嘻地挽住了霍老太太的胳膊,“让下头的人先在演武场上泼层水,再从库房里把扒犁冰猴儿冰鞋甚么的找出来,外头这么冷,估计这会子就结了冰,等我们吃了午餐下午就能玩。”
一时梁国公夫人和各房婶婶们也都返来了,霍老太太忙叮咛小丫头子上滚滚的茶,大师便坐下提及了闲话,谁家的酒戏好谁家的园子大,本年有哪几家递了拜帖要登门,另有几家须得霍家登门回访。长篇大套的家务情面说的人昏昏欲睡。
现在恰是仲春春闱,全天下的举人士子都赶在这会儿进京科考。考完了春闱等着放榜,也都一窝蜂的混进京郊的名山大川里拜佛烧香,题词作诗。
“……玩腻了扒犁冰猴儿,我们就到后花圃子里头堆雪人遭冰灯,画了花腔子出来,叫我们府上的木工按着图纸凿,我们凿个滑梯出来罢?又都雅又好玩,好不好?”
霍青毓拥着小被子坐在炕上,瞧着胡菁瑜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说道:“急甚么,吃完了饭再去换衣裳也不迟。这么冷的天儿,偏你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风硬。转头灌了一肚子冷风用饭,再岔了气儿,又该喊疼了。”
在旁围观的霍老太太和其他长辈们也都看明白了,一个个心痒难耐的搓动手,很有些磨刀霍霍的把霍青毓四人撵了下去,
等画完了花腔又叫小丫头子传了府里的木工来,隔着窗扇一一叮嘱明白,那语重心长的架式,不晓得的人还觉得霍家七女人帮衬着打理家事了呢。
看来这位昭阳公主还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
还特别知心的在中间标出了甚么位置该描成甚么色彩。
这话说的,就连霍老太太都起了兴趣。顿时便笑道:“这狗拉的扒犁,我还从没坐过呢!”
已经叮咛小丫头子取了棋盘来的堂侄女儿忍不住歪着头问道:“麻将是甚么?”
“老太太承诺了!”胡菁瑜喝彩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还不忘拉住霍青毓的手:“我们得先回房换身衣裳,才好大展手脚。”
因而老太太和炕上坐着的堂姐堂妹们都哈哈的讽刺起来。众小子们恼羞成怒,丢了熏笼也挤上炕,带了一股子冷风上来。惹得堂姐堂妹们叽叽喳喳的数落起来,热烈喧阗的气象叫人看着就觉内心暖暖地。
更有商贾之户顺势推出了翡翠白玉紫檀酸枝等材质的麻将,或是送礼或是卖钱,官方乡绅富户得知宫中朱紫并朝廷官宦之家都在正月里玩麻将,也都跃跃欲试的竞相效仿。就连赌场青楼澡堂子等玩乐之所,也都凑趣的支了几副麻将桌,招揽客人。
自初二今后,全部正月里都是各家走亲戚串门子的吃年酒。梁国公府发明的麻将*也顺势成了京中权朱紫家最喜好的消遣。以星火燎原之势进入了千家万户,到最后连宫中朱紫们也都时髦起来。
更成心机的是打从朝廷年后规复朝议,昭阳公主府的赏花会也规复如初。这会子天冷就赏梅花,过两日和缓了另有牡丹芍药水仙海棠。府里的花赏不敷就去城外踏青。
一句话引发了大师的兴趣。刚从外头出去的霍青霄便笑道:“这但是个好主张,端得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