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初二今后,全部正月里都是各家走亲戚串门子的吃年酒。梁国公府发明的麻将*也顺势成了京中权朱紫家最喜好的消遣。以星火燎原之势进入了千家万户,到最后连宫中朱紫们也都时髦起来。
更成心机的是打从朝廷年后规复朝议,昭阳公主府的赏花会也规复如初。这会子天冷就赏梅花,过两日和缓了另有牡丹芍药水仙海棠。府里的花赏不敷就去城外踏青。
霍青毓拥着小被子坐在炕上,瞧着胡菁瑜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说道:“急甚么,吃完了饭再去换衣裳也不迟。这么冷的天儿,偏你跑来跑去的也不嫌风硬。转头灌了一肚子冷风用饭,再岔了气儿,又该喊疼了。”
赌场之上无母子啊!气的梁国公把牌一推,复兴牌的时候直接把胡菁瑜撵下边儿去了。
一句话落,小一辈的侄子侄女儿们已经起哄的拍起巴掌喝采。霍老太太便向梁国公夫人笑道:“瞧瞧这帮猴儿,但是要大闹天宫了!”
这话说的,就连霍老太太都起了兴趣。顿时便笑道:“这狗拉的扒犁,我还从没坐过呢!”
“老太太承诺了!”胡菁瑜喝彩一声,从炕上跳了下去,还不忘拉住霍青毓的手:“我们得先回房换身衣裳,才好大展手脚。”
看来这位昭阳公主还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
一时梁国公夫人和各房婶婶们也都返来了,霍老太太忙叮咛小丫头子上滚滚的茶,大师便坐下提及了闲话,谁家的酒戏好谁家的园子大,本年有哪几家递了拜帖要登门,另有几家须得霍家登门回访。长篇大套的家务情面说的人昏昏欲睡。
还特别知心的在中间标出了甚么位置该描成甚么色彩。
更有商贾之户顺势推出了翡翠白玉紫檀酸枝等材质的麻将,或是送礼或是卖钱,官方乡绅富户得知宫中朱紫并朝廷官宦之家都在正月里玩麻将,也都跃跃欲试的竞相效仿。就连赌场青楼澡堂子等玩乐之所,也都凑趣的支了几副麻将桌,招揽客人。
“只是叫谁来拉扒犁呢?”
就是不晓得踏青之时能碰到几波“偶遇”了!
胡菁瑜曾躲在被窝里跟霍青毓说了一句话,以为本朝的官员多数是“起得比鸡早”,干的事却比“鸡食”还要少,特别是以大皇子和二皇子为首的皇子党们,每天在朝上不是吵架就是吵架,永久都是你支撑的我反对你反对的我支撑,一点小事儿也能吵上个几天,特别的没意义。
一时又有在外头放了爆仗的小子们呼啦啦地跑出去,一个个冻得脸面通红,忙扑到熏笼上取暖。偏生一个个都穿戴大毛衣裳,圆圆滚滚的模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小熊挤在一起。
现在恰是仲春春闱,全天下的举人士子都赶在这会儿进京科考。考完了春闱等着放榜,也都一窝蜂的混进京郊的名山大川里拜佛烧香,题词作诗。
一句话引发了大师的兴趣。刚从外头出去的霍青霄便笑道:“这但是个好主张,端得热烈。”
胡菁瑜悻悻地搬着小圆凳坐在再动手二叔的中间,二叔非常机灵的接收了自家大哥的经验,在小侄女儿给支招的时候直接问哪张牌能打哪张牌不能打,然后专门挑胡菁瑜建议不能打的往外打,几圈下来竟然赢了很多!
一句话恰好叫二房婶婶闻声了。二房婶婶娘家姓岳,父亲岳武牧现任大同府的锦衣军都批示使,也算是将门虎女。闺阁时最是个爱说爱笑的,便是嫁到梁国公府,也没改了这个脾气。闻听胡菁瑜的话,顿时扬声笑问道:“小七有甚么新奇玩意儿可要说出来,不能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