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的奶奶女人们也拖赖着霍青毓的福,分外多了一套衣裳穿。喜得几位尚不知事的小侄子小侄女儿们一叠声的说认干亲好,恨不得家里每天认干亲,好摆酒唱戏的热烈。
太后娘娘便叫三夫人在家闭门思过,誊写佛经,又从宫中指了两位嬷嬷教诲三夫人的端方。三夫人现在也是而立的年纪,却被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如此惩戒,顿时羞得没脸。就连三夫人膝下的一双后代,也都称疾在家,再不肯出门寒暄的。
礼部侍郎王中远也遭到了一双后代的连累,被言官御史弹劾个治家不严,放纵后代惑乱公府嫡脉的罪名,连降三级,被贤人一封旨意调到云南去了。
夙来和霍家七女人订交投机的昭阳公主也说要来,“传闻那位沈女人姿容绝色,又会技艺。江南文风鼎盛,那位沈女人必然是个文武双全的巾帼豪杰。我如果不能亲目睹一见,实在心下难耐。”
对外的说法当然是梁国公夫人宠嬖幼女,受不住霍七女人的调拨,也很佩服那位沈女人的品德心性,以是才承诺下来。现在请钦天监的人算好了黄道谷旦,又下帖子给世交亲朋们,只等着正日子摆酒唱戏的好生热烈热烈。
哄得大师哭笑不得。
梁国公微微点头,命人拿纸笔来将霍青毓的“新八字”记下来,筹办明儿带到钦天监挑日子。
如此热热烈闹地折腾了小两个月,终究到了认亲的正日子。
幸亏她的起儿已被陛下调派的御林军护送到辽东却了。再不必接受这些刁难磋磨。
却也无可何如。
此去山高路远,又是个贬谪的罪名,王中远现在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这一番折腾与其说是就任,还不如说是放逐。想来这此中必然有齐国公的手笔。
齐国公夫人也是以事被百口人迁怒,因顾忌着远在辽东的齐国公父子,世人且不敢对齐国公夫人如何,唯有姜家老太君仗着婆婆的名义,叫齐国公夫人整日跪在小佛堂里茹素抄经捡佛豆,早晨又命她在旁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