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到形骸面前,此时形骸无需下跪,只需鞠躬领赏便可。圣莲女皇手在形骸下巴一捏一抬,形骸直起家子,只听她道:“你与沉折是过命的友情么?”
洗尘目光一转,又对准形骸,道:“行海小施主,传闻你与这位沉折公子友情深厚,同生共死,老衲想请你喝茶,聊佛法,探禅机,不知你意下如何?”
圣莲女皇抓住木芝斐衣领,将她提起,嘲笑道:“你也别当甚么龙火贵族了。”一扬手,将她向台下抛去。
圣莲女皇道:“嗯,他性子冷酷,我早瞧出来了,但他说了甚么,并不首要,所作所为,方才要紧。”
木芝斐本意并非刺杀圣莲女皇,手腕一拂一缩,那星斗日月图已落在她掌中。
另一大臣道:“川方塘,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说乾坤剧变,就是要改朝换代了?你说这话,不怕砍头么?”
他本意是他对沉折尊敬敬佩,至死无悔,但也不必挂在嘴上。圣莲女皇会错了意,觉得两人暗有嫌隙,叹道:“他怎地获咎你了?”
洗尘面露忧色,道:“圣上虔诚恳善,定然万寿无疆。贫僧想了想,既然是为吉祥,老衲人又何必多事?”
世人看清这陡变,放声惊呼,但这“啊”字尚未结束,圣莲女皇已回过身,也是掌心腾空一捏,顷刻木芝斐被层层树枝缠得周到丰富,木芝斐早有所料,足尖一点,人已飘向火线。她虽被藤条所困,脚下仍可行动,可见对局势已策画过量遍,对圣莲女皇手腕极其熟谙,武功也实足可畏。
藏家一人怒道:“姓川的,甚么叫‘妖魔降世’?为何不能是‘天神转生’?我藏荣最听不得的,便是你这等污人明净的小人!”
木芝斐哭哭啼啼,又道:“是,是的,圣上。”木家之人在台下一听,内心都骂这少女没出息。本来这出山大典已算完了,她这般一哭一闹,可别又惹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