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喜道:“你早说嘛,害我差点被你占了便宜。说你是色鬼,当真不假。”
形骸道:“这事可不轻易,万一你被人认出来呢?又或是你偶然间使出月火玄功了呢?我此人本领差劲,可保不住你。”
形骸怒道:“休得胡言!你这是白日做梦!”心中又想:“可这熊头是我自个儿的动机,莫非安佳所言不错,我真觊觎她仙颜?真是天下第一大荒诞!”
安佳道:“对啊!我也恨得要命,以是一瞧见你这龙火贵族,跑到这么远来,便觉得你是来杀我的,你也别怪我啦。”
形骸道:“你我才十四,怀不得孩儿!何况我是君子君子,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安佳咬牙拍头,道:“如许好了,我们归去以后,你就说我有了你的孩儿,把那小贱人吓跑....”
安佳哼了一声,道:“你才刁蛮无礼呢,人家对甚么样的人,就是甚么样的态度。”
安佳瞧瞧沉折,再瞧瞧形骸,见两人都在发楞,问道:“你俩走火入魔了么?”
形骸奇道:“这是为何?他们为何要杀个小女人?”
沉折朝形骸看来,形骸道:“安佳女人,你又要如何整我?”此言一出,又被安佳捏了一把,痛的龇牙咧嘴。
安佳咬牙道:“因为我....练成了月火玄功第二层,绽放一圈月华,被人认了出来,纯火寺的人说我是妖邪,不容于世,派龙火功的妙手,要将我活生生烧死。”
形骸道:“我本就有济世救人之心,加上这妙手回春之艺,说是郎中,并无不当。”
熊头笑道:“她是想跟你归去,做你媳妇儿。”
形骸道:“我只知你龙国语说的这般好,不像是腾族海民。”
实在安佳心底另有一番心机:她在这西海群岛当中,因是月舞尊者,倍受崇拜,被奉作月仙使者,麾下信徒浩繁。可荒蛮之地,风吹雨淋,海兽出没,男人卤莽,女人粗暴,器具粗糙,礼俗又非常粗陋,她从小都是大师闺秀,吃的用的皆是一流,以后流落在外刻苦,早就感觉日子太苦,过不下去。现在好不轻易赶上精通龙火功的仁慈少年,恰是她脱困归乡,返回人间的大好良机。
安佳道:“总而言之,我跟定你了。不但要跟你去古墓,还要跟你回龙国,回你家,你讨我做老婆!”
安佳嘻嘻笑道:“你就是色鬼,不过色鬼也没甚么不好。”
安佳气往上冲,道:“孟行海,你别不知好歹,本女人花容月貌,却情愿作陪,你还要如何!”扯住形骸手腕,又挠又抓出气,形骸叫苦不迭。
形骸暗叫冤枉,但她夹缠不清,说多了又要挨挠,因而装聋作哑,扶着她坐倒。安佳抬脚给形骸看,道:“把你那放浪形骸功使出来瞧瞧吧。”
形骸点点头,不再反对,沉折转动帆船,船驶出海岸。安佳对形骸恨恨私语道:“我不准你再赶我走!”
安佳对他又怕又恨,但却又想跟去瞧瞧,做个鬼脸,道:“行海哥哥舍不得我,对不对,行海?”
正考虑间,只听沉折说道:“那息香操行不佳,确切非你良配,她曾与木格酒后亲吻,举止不端,此事多人目睹,我也可替你作证。退婚之事,可一言而绝。”
形骸又道:“小人看人,大家是小人。”
形骸道:“我家里已替我订了娃娃亲了...”
安佳道:“我有恩必报,知错就改,先前把你当作好人,委实是我不对。我带你们去普修古墓,算是酬谢你们。”
形骸鼻子稍嗅了嗅,脸上又挨了一爪子,低声喊痛,安佳道:“你这狗鼻子不准动了!本女人的脚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