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哼了一声,道:“你才刁蛮无礼呢,人家对甚么样的人,就是甚么样的态度。”
沉折道:“你信不信她?”
形骸道:“你我才十四,怀不得孩儿!何况我是君子君子,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形骸盗汗直冒,想:“我是不是色鬼,六合可证,你这丫头倒一定不色,日月可鉴。”
沉折道:“形骸,你用放浪形骸功替她治断足,安佳,你指明前路,若耍花腔,我把你抛下海去!”
形骸道:“她虽刁蛮,不知礼节,倒真不像好人。”
实在安佳心底另有一番心机:她在这西海群岛当中,因是月舞尊者,倍受崇拜,被奉作月仙使者,麾下信徒浩繁。可荒蛮之地,风吹雨淋,海兽出没,男人卤莽,女人粗暴,器具粗糙,礼俗又非常粗陋,她从小都是大师闺秀,吃的用的皆是一流,以后流落在外刻苦,早就感觉日子太苦,过不下去。现在好不轻易赶上精通龙火功的仁慈少年,恰是她脱困归乡,返回人间的大好良机。
安佳嘻嘻笑道:“你就是色鬼,不过色鬼也没甚么不好。”
形骸、安佳大吃一惊,满心惭愧,都想:“本来他一向都在偷听?这冰脸鬼也好这一口?”
安佳咬牙道:“因为我....练成了月火玄功第二层,绽放一圈月华,被人认了出来,纯火寺的人说我是妖邪,不容于世,派龙火功的妙手,要将我活生生烧死。”
安佳道:“对啊!我也恨得要命,以是一瞧见你这龙火贵族,跑到这么远来,便觉得你是来杀我的,你也别怪我啦。”
她满怀希冀,故而不肯与两人分开,若她能帮两人大忙,这两人重情重义,当然也不能回绝她的哀告。那沉折对女人太凶,人又夺目,她不希冀,但这孟行海傻乎乎的,长相不差,武功高强,却打不还手,恰是个当丈夫的料。
沉折道:“够了!”两人一惊,顿时温馨。
形骸“啊”了一声,道:“他们真能忍心?纯火寺传闻乃教宗至尊,正气浩然,除妖降魔,怎会做出如许的事来?”
安佳轻笑一声,又道:“我本来是拂云一名府伊的女儿,拜静悟山的雾尘道报酬师,修炼拳脚工夫。现在驰念爹娘,又不能归去,内心能不难过吗?以是啊,我要跟你回龙国,你是龙火贵族,权力极大,前程光亮,说出话来,旁人不敢不听,你先收我为小奴,过两年讨我为妻,我有了讳饰后,便能悄悄回家看爹娘师父了。”
沉折点头道:“途中有礁石暗潮,需这女人提点。”
安佳见沉折远远站着,想必听不到两人之言,但仍不放心,将形骸拉进船舱,道:“我本是龙国西岸拂云远省人,你听口音听出来了,对不对?”
安佳一板面孔,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说我过的不错了?这衣服丢脸死啦,我皮肤这般滑嫩,都被海风吹得干了。若不是天生美人胚子,多数已变得又老又丑,今后那可如何办?”
安佳喊道:“如何不可?自古华山一条路,若不如此,我们怎能结婚?”
安佳道:“红爪说,龙国纯火寺一向如此,若在国境内发觉练月火玄功的,都被视作妖邪魔头,非杀不成。我们这月火玄功第二层并无诀窍,得自天授,年事一到,赶上惊险之事,立时本身觉醒,月华会止不住的外泄,体型也变得与野兽类似。每年龙国中不知有多少兄弟姐妹被纯火寺抓住杀了。红爪他偶尔潜入龙国某地,总要逗留好久,找寻存活的月舞同胞,救回海岛去。”
形骸道:“我也想退,只是本身做不得主。”他想起息香德行,对她避犹不及,那里敢讨她为妻?并且她也瞧不上形骸,两人都无此意,这娃娃亲倒一定作数,但不知父母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