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女皇解下那紫色披风,披风飞上了天,顷刻间变得遮天蔽日,好似一朵紫霄祥云,又或是阳光变紫,那披风上图案变幻,只见天宫云阁,风起云涌,电闪雷鸣,斗转星移。她道:“此乃星斗日月图!”
此事孟轻呓、藏东山等皆有耳闻,这四大宗族心高气傲,如何肯如此行事?又如何肯辱祖上血缘?却也对此心照不宣,懒得计算:只因这般找来的孩童良莠不齐,凶吉难料,一旦有何不对,反而弊大于利,那但是这六家人自讨苦吃了。
众孩童受宠若惊,神采有些惶恐,旁人见这拜老爷子虚怀若谷,有错就认,无不平气。又见圣莲女皇三言两语就点化了老衲人,更倾慕她宽广胸怀,高深见地。
圣莲女皇浅笑点头,道:“本日庭试,本是为测这些孩童龙火功成就,他们从那边而来,将来行动如何,我们皆不得而知,也无需穷究。那全看四大派后续教诲之效。我只晓得他们满是练了龙火功的孩子,又为各宗族效命,为我圣莲效命,为天下百姓效命,如此岂不敷够?”
圣莲女皇又道:“你这双眼可看人血脉,却如何能看出民气?一人若出世不正,莫非心术也不正么?”
但形骸反应敏捷,稍一让,那婴儿一刺落空,匕首深深如此青石板,竟是极锋锐的宝剑。它双手撑地,如青蛙反跳,踢向形骸脸颊,恰是它那母亲踢杜冷的一招。就在现在,那孕女也撞向形骸,意向极快。
圣莲女皇想了想,道:“孩儿,我问你,我们看一人将来如何,是看那人出世呢?还是看那人本事?”
拜老爷子道:“我双目可观人体血脉,百发百中,这此中十人与你息家半点血缘也无。你这是欺名盗世,欺君之罪。”
这六大宗族自知族中权势远不能与其他四家比拟,想要求存掌权,谈何轻易?唯有族中龙火贵族数量剧增,得圣莲女皇赏识,方偶然来运转之机。只是这龙火功讲究血缘,他们自家每年觉醒的孩童又如何能多过那四大师?
圣莲女皇叹道:“这孩儿,自从修佛以后,反而愈发不羁礼数,难以统领了。轻呓,还是你待我最亲,老是留在我身边帮我。”
那公子欣喜一笑,旋即豁然,拜了一拜,倏然起家。此人名曰拜夫举,心机矫捷,考虑精密,一身技艺甚是出众。他向圣莲女皇抱怨不公,并非当真怕了甚么小神,而是用心令她相劝,说出至理名言,随后做出大悟神采,显得心悦诚服,借此讨圣莲女皇欢心。
拜家一长身玉立的公子膜拜说道:“圣上,我等独一四人,未免有些倒霉了。”
形骸只体贴沉折、玫瑰如何,他们对于一天狗,虽说是狗,可却倒像是乌鸦,穿大氅,持匕首,独一五尺高矮,极其肥大。玫瑰等已拔剑在手,沉折仍呆呆的望着那星斗日月图。
以她假想,这一拳非将形骸长剑打飞,令他流派大开,岂料形骸手臂晃也不晃,反以内力黏在她拳上。那孕女目光惊奇,再一脚踢向形骸腹部,形骸左手一拦,长剑一转,已指着那孕女咽喉。
孟轻呓道:“母后,这是孩儿分内之事,不敢以此自夸。大哥他参悟佛法,境地已非我等所能体味。”
息典额头排泄汗水,想要辩驳,但这位拜老爷子是当世活佛,职位权势皆与孟轻呓不分轩轾,何况他息家那十余人中,确有大半是从各地网罗而来,被息家收养的孩童。不但息家,那利家、木家、辛家、川家、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形骸道:“谨慎!”话音刚落,孕女回身一脚,孟杜冷惨叫一声,摔了几个跟头,总算这小神部下包涵,而孟杜冷也练过龙火炼体功,不然已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