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等人也在草庐前摆好三张白苇席与三张短案,案上没有酒肉,只要桃花饮。这是在三月桃花盛开时,摘取花瓣,晾晒干后储藏。用时以沸水冲之,可得溢满桃花芳香的饮品。三月饮桃,玄月饮菊,在汉朝很遍及,算是当代便宜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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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延寿答:“陛下准我等休沐旬日,下月初便需到任。”
在甘延寿离职以后,朝廷五府保举(即三公、太傅和车骑将军等联名推举),以段会宗为下一任西域都护、骑都尉,兼使节。而西征有功的郭习则调任都护府副校尉。
张放含笑点头:“很好,你阿父也会为你高傲的。”
交河壁最高批示官是戊已校尉,摆布手就是军司马与校尉丞,接下来就是假司马。遐想一年多前,杜勋不过戋戋一个队率,初级军官。如此之短的时候,蹿升为六百石的假司马,挤身初级军官。公然是“因功授爵,非功不侯”啊。
初6、阿罴、宗巴与杜勋、丘仲都是老熟人了,都欣喜相迎。
说曹操,曹操到啊。
张放微讶,略加思考,心头一动,脱口道:“莫非……是段令段子松?”
说到其父丘堂,丘仲更加感激,若不是张放暗中着力,他父亲被关押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张放所说的段令,就是杜陵县令段会宗,字子松。身为杜陵令,段会宗本就有为诸侯服丧供应便当及监督之责。段会宗每隔十天半月都要来拜见他,扣问所需。
张放早在年初初次服丧时,就熟谙段会宗了,不过那会的段会宗对他是敬而远之。张放也晓得,他当时名声不好,连向儿时老友探听个事都不受待见,以是也无见怪之意。直到他上疏斩衰,为双亲服丧一年,朝野俱赞,这才挽回名声。而段会宗也在此事以后,渐露美意,一改昔日拜见时的对付,诚恳拜见扳谈了。
“可喜可贺。”张放连连拱手,至心为杜勋欢乐。
丘仲也按捺不住高兴,不等张放扣问,主动汇报:“我现在是队率了,武爵升至七级千夫。”
甘延寿也道:“少君助力,满朝不知,若非杜勋提及,谁能想到压服刘子政出面的竟是少君。如此大恩,延寿及西征将士,感铭五内。”
杜勋嘿嘿一笑,见牙不见眼,一揖到底:“托公子的福,老杜现在是交河壁的假司马。”
青琰、阿离、韩氏兄弟等人刚分开,又来一队老熟人,为首二人,恰是杜勋与丘仲。而他们身后的几个扈从,也是曾随军西征的都护府吏士。
张放顿杯于案,正色道:“这是二位应得的光荣。如果远征万里,披肝沥胆,斩王灭胡,扬汉家天威,返朝却落得身陷囹囵的了局,岂不寒了天下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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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放神游万里,劈面前客人却也未失礼数,拱手道:“义成侯,陈侯,将来你我同朝为官,还请多加关照。”
甘、陈二人让杜勋等扈从摆好捐躯祭品,向张氏祖陵拜祭。
张放亦笑:“公然是熟人,并且住得够近。”
陈汤笑道:“然也。”
张放与甘、陈相顾而笑:“想必是这位将来的都护最后一次履责了吧。”
三人正叙话间,三才急趋而至,躬身禀报:“禀家主,杜陵令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