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料想当中的清脆声,秦修阳只感觉疾风拂面,便有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女子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怀中捧着那锦盒,将它在桌上放好。
待孙管家把秦子铭从秦修阳身上扒下来以后,安知锦这才抬眸,迎上了秦修阳的视野,“这位,想必便是五殿下吧。”
淡然的目光,只是悄悄一瞥,秦修阳却感觉心底一震。
秦修阳抬开端,凌厉的眸光从世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阿谁拿鸡腿逗秦子铭的酒友李身上。
正在这时,安知锦和孙管家刚好从偏厅出来,秦修阳嘴角的那抹嘲笑,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眼中,还不等她反应,桌上那明黄色的锦盒就已被秦修阳拂下桌面。
那双眸子,仿佛能洞穿统统,看破贰心中所想普通,让他有种无形的压力。
“来来来,再叫几声听听。”说这话的是侍郎府上的纨绔刘公子。
现在这席上身份职位最高的,当属阿谁穿戴一身紫色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祥云暗纹,腰缠白玉带,风骚俶傥,满身高低无不披发着权贵之气的男人,恰是当今五皇子秦修阳。
正在他遐想间,堂上俄然呈现了一阵骚动,本来是幕王爷秦子铭不晓得何故俄然坐到了地上,世人惊奇间便都围了上去。
世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才认识到刚才酒喝昏了头,竟然忘了这里还坐着大名鼎鼎的五皇子。
“猖獗,堂堂王爷岂是你这类贱民能够戏弄的,来人,拖下去!”秦修阳寒着脸,语气冰冷,声音固然不大,却掷地有声,仿佛一副王者之姿。
又或者,正因为秦子铭是一个王爷,分歧于其他皇室贵族那副高高在上,遥不成及的模样,以是他们才更喜好玩弄讽刺他。
就连安侯爷安玉也不例外,他比其他权贵们多坐了一会儿,是因为他半子让账房给他拿的银票还没送到他手里,他就只能坐着多喝了几杯酒。
有德有才有貌,还是皇子,除了不是嫡宗子未能成为太子这一点遗憾以外,秦修阳胜利向世人解释了甚么叫做完美女人。
说时迟当时快,安知锦俄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在那锦盒将近落地时紧紧抱住了它。
在世人看来,这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秦修阳不嫌秦子铭丢人,替弟弟出头,再次胜利扮演了一个好哥哥的角色。
东宫虽已有太子秦辉,但是提及父皇最宠嬖的儿子,还是非他莫属,他娘是宠冠六宫的贤妃娘娘,在后宫的权势几近能与皇后平分秋色,再加上他从小便聪明过人,连太傅都曾说过他今后必是国之栋梁。他从小就很晓得察言观色,在人前非常会装模作样,是以非论是后宫还是朝中,都颇受好评。
“是。”跟在她身后的孙管家领了命,赶紧去扶秦子铭,“王爷乖,来扶着老奴……扶好……”
幕王府的前厅,也就是本日婚宴现场,现在恰是一片灯火透明,人声鼎沸的热烈场景。
就在离他手指不远处,摆着一个明黄色锦盒,盒中明黄色绸缎铺底,呈放着一对晶莹剔透的上好玉快意。这对玉快意产自外洋,乃是外洋蛮夷之国进贡而来的,贵重非常,三年前太后六十大寿时,皇上为表孝心献给了太后,太后心疼秦子铭,此番特地命人送来算作他大婚的贺礼,希冀他今后事事快意。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喝得醉醺醺的,勾肩搭背,酒气冲天,胡言乱语者不在少数。列席这场婚礼的,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朝中的达官权贵,碍于面子不得不来送这份礼,另一种就是幕王爷秦子铭那些来蹭吃蹭喝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