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阳抬开端,凌厉的眸光从世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阿谁拿鸡腿逗秦子铭的酒友李身上。
待孙管家把秦子铭从秦修阳身上扒下来以后,安知锦这才抬眸,迎上了秦修阳的视野,“这位,想必便是五殿下吧。”
幕王府的前厅,也就是本日婚宴现场,现在恰是一片灯火透明,人声鼎沸的热烈场景。
他与秦子铭两人背对着世人,恰好将那方桌挡住,是以无人能看到他的小行动。
酒友李刹时感觉脊背发凉,酒意全无,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知错,知错了……”
说时迟当时快,安知锦俄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眼疾手快在那锦盒将近落地时紧紧抱住了它。
至于这些狐朋狗友,又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京中朝廷权贵家的纨绔后辈,这些人大多是庶子――凡是各大府上有前程的嫡宗子,从小就被明令制止与秦子铭来往,以免被带坏,而这些没有被家长寄予厚望的庶子,天然能够每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明天逛个赌坊,一瞧,哎,王爷,你也在,那我们一起赌吧,明天喝个小酒,又一瞧,哎,王爷,你还在,那咱一起喝吧,一来二去,也就成了老友。
“殿下,您为何要毛遂自荐来插手……”身后的小厮早已受不了这乌烟瘴气的氛围,那琴趣阁的小厮贪婪的目光,已经不止一次在秦修阳腰间的蓝田玉上扫过了,让人非常不舒畅。
没有听到料想当中的清脆声,秦修阳只感觉疾风拂面,便有一个身穿大红色嫁衣的女子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怀中捧着那锦盒,将它在桌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