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你娘每日都是如何思念我父亲的呢?”长安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神采哀戚,柳温明见了结涓滴不心软,抬起脚利索地将人踢开,语气峻厉:“这位小女人,你虽是救过我,于我有恩。但也不能这般胡言乱语。”
“我娘她每日都对着窗口的一盆君子兰垂泪,说那是父亲最爱的花。固然她不肯奉告我您的身份,但却将关于您的一点一滴都细细讲给我听,盼着我有朝一日能够到您身边来承欢膝下。”柳微然目暴露记念之色:“您最爱吃的是鲫鱼汤里头的鱼皮,最喜好喝的茶是碧螺春,用墨只用休宁墨……”
“你说啊,你母亲是如何思念,如何郁郁成疾的?”
柳微然目光闪动,神情变幻,听了柳晏的问话几主要张口都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她定了放心神,正要开口,却听到长安先一步说道:“微然,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既然并非是我们柳府的丫头,那天然与我们没有甚么干系,便也算不得家事。难不成,你还与我们沾亲带故不成?”
长安闻谈笑道:“干了一个多月的杂役?做甚么说的这般惨痛,我但是好吃好喝地待着,没让你受一点儿委曲的,倒是有些人,不知出于甚么样的心态,竟栽赃谗谄我。”
“爹,爹,您如何能不认我呢,我为了找您吃了多少苦啊。”柳微然越哭越大声。
柳微然猛地跪到柳温明面前,抱住他的腿,泪眼婆娑:“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啊。”
柳温明听到柳微然口口声声叫着爹,心中也不由肝火渐生,脸上已显出八分的不耐来,转头对柳晏道:“父亲,我们不必再问下去了,这两人清楚是感觉我们顾忌着柳府的颜面,不敢将人送官究办,这才胡言乱语起来。”
柳温明沉默不语。
“葵花巷?”柳温明紧紧皱起眉头:“我从未去过这个处所。”
现在她要说的话,本该是由卢二娘来哭诉。但事已至此,卢二娘又是个不顶用的,只晓得瑟瑟颤栗,少不得得由本身来讲了。
“你说,我爹七年前就熟谙你母亲了?”长安打断了哭声,大声问道:“那为何你们一向不上门来寻亲?你们母女二人在救我父亲的时候又为何不说?看起来,你母亲倒像是完整不熟谙我父亲普通。”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伏在地上的卢二娘一眼。
“姐姐,你不晓得。卢二娘,她并不是我的生母,她只是我娘生前的老友,”开口的还是柳微然:“我娘,我娘几年前就死了。不过她死前把甚么都奉告我了,柳老爷真的就是我爹。”
“呵呵,”长安击掌道:“你娘亲可真是密意啊,这类小事都记得清楚。不过,只怕是年代长远,记得有些岔了。我来奉告你吧,我父亲呢,平生最不喜的食品便是鱼皮,每次用膳都要我母亲挑了鱼皮才肯吃鱼。最讨厌的茶就是碧螺春,至于休宁墨,确切是物美价廉,但父亲嫌他墨质太软,从不肯用。你瞧瞧,你娘亲可当真是不消心啊……”(未完待续)
长安双手一紧,捏成了拳头,紧紧盯着柳微然。只见她满身都在微微颤抖,背脊绷得笔挺,头高低垂起。
柳晏本已经站起家来筹算告终此事,现在听了柳微然的话,眯起眼来道:“你说说看,这事为何是我柳府的家事?”
早前那奥秘人找到卢二娘母女。面授机宜,便教了两套说辞给她们。柳微然现在所说的恰是第二套说辞。也难为她年纪小小,将这些话都七七八八记了个差不离。不然以卢二娘怯懦怕事的性子,只怕是早已被柳府的人架到府衙里头去了。
“我,我没有胡言乱语,”柳微然用袖子擦干眼泪,急道:“您不记得了?七年前,在葵花巷里您和我娘亲相遇的。我就是您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