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那韦家二蜜斯就不会被冤枉了啊,韦夫人也不会哭哭啼啼地把眼睛都哭红了。”玉芽答道。
长安抱动手炉,微闭着眼睛坐在车厢内,绿衣在她身后塞了一个大靠垫,让她能舒畅地靠在车厢的壁上。
打趣了一会子,长安见颜氏有了困意,便筹算告别。临了又想起来一件事,将本身脚踝扭到,歇在俞子濯家中的事禀了。
进了府,叮咛玉芽、翠羽先回房烧水铺床,长安顾不上先回房换件衣衫,就径直地往清潭院去。
长安点头道:“怪不得只看到表姐一个,没看到姑母。”她心中甚疑,柳明月在京中哪另有甚么旧友?如果另有旧了解,也不至于哭着喊着要扒上丁夫人一道去赴赏梅宴了。
“母亲,是我返来了,您快些躺好,将锦被盖严实些,细心着别着了凉。”
“哦?”
玉芽几番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按耐不住问道:“蜜斯,阿谁韦家的三蜜斯清楚是在装晕,我站在您身边的时候都看到了,您为何不当场揭露她?”
颜氏已经半卧在床上,眼睛要闭不闭地在打盹。房中烛光摇摆,暖和非常,桂嬷嬷守在桌子旁做针线活。
“祖父如果见怪,母亲可要为孩儿说说好话啊。”长安拉住颜氏的衣摆撒娇。
长安夸大地做出松口气的神采,将颜氏逗得发笑:“我总算是晓得了,你本来怕的是你祖父,早知如此,我和你爹爹就不消忧愁了,直接将你送到祖父身边去教养就好。也免得我们操得心都碎了。”
玉芽、翠羽早已将沐浴的小间筹办好,被笼中也塞进了暖炉,熏得暖融融的,长安马上就梳洗安息了。
颜氏闻言,脸上模糊闪现出一丝不屑的神采。
“本也没有睡着,想着你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就在床上眯会子养养精力。”颜氏这下完整展开了眼,伸手将长安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又责怪道:“如何脸这么冰冷冷的,手炉可带上了?”又扬声叮咛外头的珑香珑绣将炉子上剩下的半盅燕窝端来给长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