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点了点头:“侯爷说王妃身子不好,本日就不见了,将东西交给奴婢便离府了。”
菊香用力的摇了点头。
现在,菊香眸中已是惊骇至极,见端木暄如此问道,她仓猝将头磕在地上,颤声回道:“回王妃的话,是……是梅寒阁的柳儿!”
“哭甚么哭?!”紧皱了下眉头,柳儿嗔了菊香一眼,“今早不是见侯爷到陌云轩去了么?都做了些甚么?可抓到甚么把柄了?”
与迎霜的目光相接,菊香仓猝别开视野,嘴角不自发的抽动了下。
“她既是不肯承认,那你便先带下去吧!”对劲的看着菊香的反应,端木暄云淡风轻的对迎霜叮咛道。
几乎咬到本身的舌头,摆布想不到脱身之法,柳儿止不住的轻颤着,额际更是盗汗涔涔。“奴婢是个下人不假,不过倒是侧妃屋里用着最顺手的丫头,王妃如果打了奴婢,莫非就不怕王爷见怪吗?”
“你哭甚么?”胡乱拂掉菊香抹泪的手,柳儿催促道:“还不从速把事情颠末与我说了,主子还在梅寒阁等着我归去当差呢!”
为今之计,她心中所想,只尽快脱身罢了。
端木暄蹙眉:“你在拿你家主子压我?”
看动手里的蜜饯,想起翠竹方才说姬无忧让她拿蜜饯配药食用,端木暄心下一哂,再次抬眸凝向翠竹:“他怎会晓得我病了?”
浑身一凛,仓猝回身,见来人是端木暄,柳儿神采丕变!
心中顿时大乱,不及多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回身逃窜。
以赫连煦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将她抱病的事情奉告姬无忧的。
这丫头,还真是不晓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王妃再大,总也大不过王爷,早后果她主子赫连煦打了端木暄一巴掌,想来,王爷宠嬖她主子更甚,是以,现在她只能拿本身的主子来保全本身!
方才,柳儿说过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小小的丫头,敢来听王妃的墙角?
“王妃记得没错,奴婢确切在慎刑司待过。”
“你不懂没干系!”端木暄冷冷一笑,眸中顷刻闪过一抹狠戾:“本王妃会打到你懂了为止……来人!”
柳儿正立在河道上的拱桥处,不时探身了望,不耐之色溢于言表。
“没……”
眉脚悄悄挑动,端木暄刚想出声责问,便见迎霜扯着一个丫头从厅外出去。“该死的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王妃这里干起偷听的活动。”
梅寒阁,位于王府正中西南边向,与听风轩只要几院之隔,由此,便不丢脸出赫连煦对阮寒儿的宠嬖程度。间隔梅寒阁不远,有一条内院河,用于常日王府涝时向外排水。
唇角缓缓勾起,睇着面前垂首施礼的柳儿,端木暄眸子闪过一抹暖色!
“侧妃还等着奴婢归去服侍,若王妃无事,奴婢便先行辞职了。”见端木暄半晌儿不语,柳儿壮着胆量出声,不待回声,她回身便要拜别。
“奴婢冤枉,请王妃明察!”
眉心微颦,端木暄心下欣然!
“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偷听王妃和翠竹姐姐说话……”辩白的话方才说出口,迎霜却没给她说完的机遇。
早前在陌云轩,柳儿胆敢脱手掌掴自家主子,天然是阮寒儿提早授意的,为的便是要嫁祸端木暄。究竟证明,最后她们主仆嫁祸之计功成,端木暄被王爷打了一巴掌!
被吓得直掉眼泪,挣开迎霜的监禁,菊香扑倒在端木暄脚下。
可他即便来了,却未曾与她照面。
“奴婢认了,求王妃饶了奴婢这回!”
所谓狗仗人势,便是指的柳儿这类人。
咂了咂嘴,翠竹正思忖着该如何回话,却听厅别传来哎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