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王太后政君本是汉宣帝一个未曾获宠的后宫,时年还是皇后的邛成太后选定政君为太子妃。
“陛下但是有烦苦衷?”看着萧淑妃不情不肯拜别的背影,我扭头看向李治,抬手悄悄抚平李治眉间的川字,“淑妃的性子向来直率,陛下也喜好,本日这般,只怕淑妃会悲伤了。”
当天傍晚,收到魏国夫人丁信,邀我回府一聚时,便也不感觉惊奇了,只是需得让我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对付长孙无忌才行。
心中嘲笑,面上倒是一片温婉之色,“臣妾模糊记得昔年武秀士与徐贤妃豪情甚笃,贤灵宫的徐婕妤为先贤妃之妹,亦有文藻,若由她教诲皇子,想来是不差的,武秀士也当放心。待过些年,世人淡忘了感业寺,寻个由头,为武秀士寻个新身份,再接进宫便是。”
见李治的神情似在沉思,我转而问道:“陛下本日怎这般早便过来了?但是有甚么事吗?”
李治明白此事上皇后即使有忽视,但皇后做事夙来开阔,这般风传毫不是皇后所为,是以也放柔了语气:“皇后久居深宫,魏国夫人迩来也未曾入宫,这朝堂上的事如何能怪到梓童身上。起来吧!”
“但愿吧!”李治感喟,末端又看了我一眼,眸色中似有犹疑,半晌以后,方才叹道:“只怕梓童也会受些委曲了。”
心愿达成,能和心悦之人相守本该是乐事一件,李治却感觉胸腔中多了一股难明的郁气,“梓童不会委曲吗?”
看到李治面上似是打动的神采,眸中讽意一闪而过。
待到武媚娘复苏,看清了面前的人,泪水恣肆滑,垂泪道:“妾本飘零之人,现在能再奉养已是有幸,虽承蒙九郎垂爱,可只怕毕竟是无福保住这个孩子。”
第二十章
“是出了何事?媚娘安在?”
“天下女子所求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来武姐姐会谅解陛下的。”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嫡亲至疏伉俪。臣妾忝居后位,但与陛下倒是嫡亲伉俪,陛下何必这般见外?”
见李治虽仍蹙眉,但神采略有松动,我又开口道,声音里亦带上了些许苦涩,“臣妾明白,陛下对臣妾之言或有疑虑也是当然。也罢,只当臣妾未曾说过甚么。若陛下当真……故意,臣妾亲身去接武姐姐回宫便是,便是有人非难,自有臣妾担着,断不会让陛下难做。”
我觉得李治说的是后宫多了一人,因而便笑道:“臣妾说过,陛下原不必同臣妾如此见外的。”
再次醒来,却在一间都丽堂皇的房间里。陌生的陈列,陌生的面庞,身边也再没有了少年的身影,心底亦有一瞬的失落。
只是,车銮行至寺外,却未见到媚娘柔弱的身姿,李治微微有些惊奇;待看到方丈师太面上的焦心无措时,这份不解便转换为了担忧。
“此事是臣妾忽视了。”我接着李治的话,说道:“统统都按陛下的情意去做吧,臣妾这就着人去安排。”
“陛下!”萧淑妃闻言,语气也不免更孔殷了些:“您明显承诺过臣妾会立素节为太子的!”
一进屋,便发明媚娘已然昏倒了畴昔。
约莫着时候差未几了,我方才蹙着眉,轻声道:“臣妾或有一法,只是不知是否可行?”
“伉俪之道,原在成全,而非讨取。”我含笑,依偎在李治怀中,“忧他之忧,乐他所乐,这便是臣妾的幸运,怎会委曲?”
“娘娘可知昨日陛下离了立政殿,便离宫去了感业寺?”萧淑妃微眯着丹凤眼,说话时的语态更是媚得让同为女人的我都几乎酥了半边身子,“感业寺中住着何人,娘娘该当比臣妾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