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还是亲身送吧,倘若路上有甚么差池,又得怪我们姐妹是灾星了。”合德还是一脸幽怨地活力,我正欲开口,她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进我的嘴里:“这是前次太医开的丸药,说你血虚气怯,头晕的时候就服药睡一会。”
“哦、我没事。”
“还不快把她带走。”刘骜沉着脸,表示两个宫女将史彤半扶半拽地带了出去,恰好长信宫已经派人来接,这件事总算结束了。
“好好好,你们还愣着做甚么,快去啊!”刘骜挥手让内侍从速去办,又悄悄朝前走了两步:“你把金钗今后拿一些,倘若伤了飞燕,孤不会谅解你的。”
“飞燕,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你的意义是,让我们母子一起死!”史彤俄然瞪大眼睛,愤懑地看着我:“你们姐妹公然一样暴虐,都是妖女!”
我惊得从板凳上摔了下来,阁楼上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弟鼓掌讽刺,大娘宠溺地抚摩她们的头,说她们天真烂漫。
候在廊下的宫女闻声而来,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殿内顿时一片吵杂,直嚷着我被挟制了。刘骜和合德连外裳也不及披,穿戴寝衣就赶了过来。
半月后,史彤落胎的动静从长信宫传来,我正坐在铜镜前卸着钗环,脖颈上被扎的伤痕好似一颗朱砂痣。
“别惊骇,奴婢受命带两位女人去见你们的母亲。”
合德肝火冲冲地将我扶起,却不是回屋,而是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块朝阁楼掷去,惊叫怒骂声中,爹爹仓猝赶来,合德固执地推开他的度量,拉着我的手就走:“姐姐,我们去找母亲,我要问她,当初为何丢弃我们……”
“你为甚么老是曲解别人的意义呢,我们和主上在一起就是妖(魅)惑主,你和主上一起就是两情相悦吗?”我沉了脸,儿时的委曲和讨厌又从心底冒了上来。小时候,我和合德老是被大娘关在偏僻的小院子里,有一天矮墙外非常热烈,仿佛在舞龙灯,我便踩着小板凳往墙外看,远处却传来轻视的嗤笑:“轻贱东西,小小年纪就晓得攀墙勾人了。”
合德站在刘骜身后,没有开口,神采也极力节制着,但我晓得她已然严峻到了顶点,那紧攥成拳的手,指甲恐怕已经划破掌心,她深知史彤的惊骇与痛恨,恐怕一个眼神便会刺激到她。
史彤按着我的肩,从发髻上拿下一支长钗,将尖细的钗尾对着我的脖颈:“来人,快来人!”
史彤孤注一掷,觉得本身终究逃生,实在早已深陷泥沼……没有完成任务的棋子,在太后那边只怕不成能被善待。
刘骜的剑眉拧得很深,还是走上前,用手绢和顺地擦拭我脸上的血迹:“徐内官,你派人送她回长信宫。”
“没事,我回合德房里睡,你们快安息吧。”刘骜抚了抚我的肩,回身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