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矩道:“本来这命火深藏体内,世人再也发觉不到的,哪怕是仙修之术,修生长生不老,这命火也只是悄悄强大起来,你若想修这命火,那是绝计不能的。”
秦忘舒闻声这话,倒是有由头,也不敢大动,恐怕体内潜流乱窜,又飞到天下去,恭身道:“还请先生见教。”
墨矩道:“昨日那只仙禽,定然是火属大能,那血丝虽只是极淡的一抹,却也非同小可。血丝入体,便生出一团异火。说来也奇,这异火与命火性子极近,本该融为一体才是,当时你反有极大的好处,哪知这两时火倒是势不两立,不肯兼融。”
奇的是刚才那一下撞得虽重,身子倒也没多大痛苦。忽地腹中一热,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但此次腹中倒是有两团热力,却像是在腹中争斗,一会窜到东,一会窜到西,就将秦忘舒的身子当作了疆场,弄得秦忘舒如堕火狱,满身炎热难当,恰好又烧不死。
秦忘舒不知巨擘为何物,听墨矩话意,晓得应当是墨家创派之祖。
秦忘舒心中惊骇之极,若不是秦百川在此,要顾忌身份面子,不然早就叫了出来。
墨矩道:“那命火被异火激起了,像是要摈除异火出体,何如两团火倒是相持不下,这命火比如明烛,如果丝丝缕缕烧来,凭你的体质,如何也能烧个七八十年,现在熊熊烧将起来,只怕对少帅的寿限有碍。”
秦忘舒道:“若能保持两团火在体内不堪不败,我也就能多活几日了,但终非悠长之计,说不定有朝一日,两团火同归于尽,我还是个死,是以在此之前,我定冲要灵出境,修成仙家妙术不成。”
秦百川道:“便是入了仙宗,得了仙法传授,我家少帅如果玄功未成,岂不是仍难冲灵出境,还不是一个死。”
秦忘舒这才明白,本来体内这股乱窜的潜流,便是玄功之士的真气了,想来是拜体内两团奇火相斗而至,这才生收回来。这时墨矩取出一本卷册,秦忘舒恭身接过,再三拜谢,那边秦百川也跪伏下来,替少帅谢礼。
墨矩道:“三个月修成冲灵之境,当然毫不成能,不过这此中却有一个变数,少帅体内的命火与异火胶葛不清,倒是此消彼涨的,我瞧这命火不肯认输,也不想等闲被这异火驱出体内,少帅若能修成玄动,就比如助这命火打败异火,只不过少帅也得谨慎,却也不能真让这异火被摈除出体。”
秦忘舒与秦百川齐声道:“先生,这是甚么事理?”
墨矩道:“换命之法,不过是无稽之谈,怎能信得?鄙人如有体例,又怎能坐视不睬?少帅若想活命,别人是帮不得的,总要瞧他本身的造化。”
瞧瞧屋外天气,已是星光各处,六合沉寂无声,不知大陈军是否已经退去。忽听到鼾声大起,循声瞧去,不由一笑,本来一人伏在本身脚下大睡,不是秦百川又是谁?
墨矩道:“人间杀伐妙术原有三种,你等军伍之士所炼的拳脚刀枪,是为末流,若世人具有仙基,又得传授,可修玄功,那玄功修到至高境地,便可冲灵出境,那才是算是入了仙修之道。少帅,现在你只剩下三月时候,却冲要灵出境,那但是极难的了。”
墨矩喜道:“少帅公然灵慧,这事情庞大之极,也可贵少帅顷刻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