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听到这里,忍不住想掉头就走。
邹公道:“比如莞公主一事,若你是莞公主身边人,天然只能替她焦心。若你能远远地瞧着,便知莞公主既然血脉不俗,必定有人设局谋她。但若你能立于六合之间,冷眼观瞧,莞公主的运气就更加的了了了。这就是以大见小了。”
秦忘舒道:“世尊此举,公然是大谬了。”
邹公道:“三清七妙两重山,云梦风雷与洞天,玄极三宗苍南半,若论正宗是五观。黑云当中,就是一名五观宗弟子,其境地修为依我算来,应当是五级练气士了。”
他问道:“莞公主五行缺火,又该如何补完?”
秦忘舒略有所悟,沉吟道:“世事如棋命如子,身在局中不自知,跳出局中冷眼看,洞晓阴阳明存亡。”
邹公道:“你如果心志执一,胸中常有百姓,且行事无偏,到时天然与紫罗心经有缘。不过对人间绝大多数人来讲,想学这紫罗心经,几近是毕生有望了。不过这此中却留下一个小小的疏漏。”
邹公向空中瞧了瞧,道:“现在前去,一定是吉,紫苏不必烦恼。”
邹公道:“仙修之士,若不能历经磨难,就算学得仙修妙术,也一定是福。世尊既然收回世民气中紫罗,又怎会独偏自家后辈?刘氏后辈若具仙基,到了六岁时,心中便生紫罗,这是世尊当初的誓词,他也是收不归去的,但如果例外替刘氏弟子铺平仙修之路,一来非世尊所愿,二来反是误了自家后辈的出息。”
邹公道:“当初世尊感慨世人仙修不易,遂遍传紫罗心经于世,当时要学这紫罗心经倒也不难。但世人仙修是轻易了,却酿下各种弊端来,将世尊的美意翻成恶果了。”
邹公道:“必有一名火命极旺之人,或可助莞公主补足五足。若等不到此人来,那就要动用奇术异法了。”
邹公道:“秦兄既知此事,又不肯抽身而退,人缘际会,命图已现,秦兄天然是局中人了。鄙人先前蒙大陈国君所托,推算莞公主命图,虽知必有一人互助于我,但实不知其人是谁,现在秦兄在此,且又涉事颇深,那人不是秦兄又是谁。”
邹公道:“刘氏后辈虽蒙世尊恩宠,但其族人丁不旺,纵有嫡派传人,也必在外洋大能修士的重重庇护之下,等闲难入尘凡。不过莞公主的母后恰是刘氏先人,只因田莞之母并无仙基,是以也是与紫罗心经无缘。”
秦忘舒道:“本来如此。”
秦忘舒道:“这又是甚么原因?”
邹公道:“比如百川归海,这就是天下局势,那世人若在岸上,不必随波逐流,那是清闲福德之人,只是如许的人物,千万中人只得一人。而人间百姓,绝大多数皆在这百川当中。我既知天下局势,便可略知世性命数了。世人既在百川当中,那必将是要归入大海的。”
秦忘舒道:“先生高论,忘舒见地陋劣,一时还是贯穿不到。”
秦忘舒道:“大陈国君万金问卜,邹公岂能只以一字相赠,现在莞公主遭劫,鄙人晓得邹公必出。”
邹公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秦兄亦是局中人了。”
邹公道:“秦兄虽知鄙人之名,却无缘一唔,何故秦兄见着鄙人,就能认出我来?”
秦忘舒见邹公不肯缓慢向前,晓得此中必有事理,也不去催促,紫苏虽是焦急,也是无可何如。
约行了数十里,火线黑云铺天盖地,摭住门路,邹公神采也开端凝重起来,他道:“此行全仗秦兄手腕,这黑云中的修士,本是五观宗弃徒,其修为远在你之上,若想胜他,唯有在他行功施法之时,若你瞧见空中有五色光芒垂天达地,便可冲进这黑云当中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