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公道:“这事且不必去管他,干将既然无以中生有之术,造出那柄短刀来,敢问欧冶子造出何物,来与干将比拼。”
这就是说,丹炉初度引火起,起码也要三炉之力,唯有如此,才气用来炼制法器宝贝。而丹炉初燃时的焰力,借助丹炉的三才五行设想,以及符文的加持,能够在炉中炭火不缺的环境下,始终保持焰力。
秦忘舒道:“那莫邪说,世人皆知欧冶子脾气朴直,就算被三公子擒了去,只怕也不会替他效力,是以三公子这才设下战略,让人决计靠近欧冶子,偷学其冶炼之术。”
秦忘舒道:“过了三今后,欧冶子遣人送来一物,清楚就是干将所炼的短刀,但此刀明显重新加以炼制,款式已略有分歧,且瞧那刀锋,天生带有一股逼人寒气,令人不敢逼视。”
秦忘舒道:“不错,那干将也是这般说来,但莫邪测度欧冶子心机,说的亦有事理。”
邹公道:“欧冶子是恐怕自家冶术被人用于战事杀伐,那是替苍保存了一片慈悲之心。”
秦忘舒笑道:“公然还是邹公高超。”
秦忘舒道:“来人细说清楚,本来欧冶子见了那把短刀后甚是欢乐,只是干将的火炉炭火等诸般器具一定过于粗陋了些,难以瞧出干将真正的本领,这才将干将引上天府,让他再炼一器,再比胜负。”
现在丹炉中已升起熊熊大火,炉中所用引火之物名叫赤石,赤石乃是地火之精,一块三四两重的赤石可抵得上千斤上好柴炭,更可贵的是赤石焰力极强,可达十炉之力。
邹公道:“此刀又有何好处?”
秦忘舒道:“干将打造出这柄短刀后,就将短刀插于狱法山最岑岭处,过了三日,忽地来了数人,恭请干将入山,我等自是欣然乐从,本觉得能见着欧冶子了,哪知只是被引入一座地府,那地府当中有地火一穴,丹炉一座,另有诸般五金之物。”
此处禁制是由秦忘舒单独设制完成,除了参考《五观正宗》有关禁制的设置体例以外,此中大半奥妙构造,来自于盗家破禁术。
邹公嘿嘿笑道:“欧冶子本是一代冶炼宗师,用心务纯,一定是晓得动用这些诡异的心机的,以我瞧来,这个战略,恐怕是出自别人之手。”
邹公也是猎奇,道:“来人必有说法了。”
等秦忘舒动用太一神火将丹炉扑灭时,邹公瞧那丹炉中火,乃是一片纯青之色,好似海中的碧波普通,如许的焰色,他之前从未曾瞧过。
秦忘舒道:“鄙人只瞧出这短刀敞亮了很多,也瞧不出其他好处,干将与莫邪则将这短刀几次来瞧,也瞧不出欧冶子多了甚么手脚,只因那短刀当中,并未曾插手其他物事。若说欧冶子只是回炉重造,那又有何意义。”
邹公道:“盗家妙术,天然是神鬼莫测,那掩去灵息的伎俩,恰是盗家所长。欧冶子想来与我普通,便是修行,也只是修了些吐纳养身之术,仙修中的各种狡计手腕,一来他懒得学,二来也是不屑一顾的。”
邹公道:“这丹炉中焰力虽强,怎地外界却感受不到?而我瞧这炉中符文,用的也不算多,此中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现在他忍不住道:“既然引火时起码也要三炉之力,自当以凤火为首选了。”
邹公大惊道:“如果这短刀猛地切下,或是来人暗顶用力,但这般缓缓切下,端赖短刀本身锋锐了。那欧冶子究竟做了如何的手脚?”
秦忘舒道:“干将随身带来的铁炉天然是粗陋之极,而他用来冶炼的矿石,也是顺手从狱法山中捡来,连我的物藏中的铜晶也是不消的,现在只过了三日,就打出一柄短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