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细心瞅了一眼那闯进店里的灰衣男人,蓬头垢面一脸蕉萃,眼袋浓黑眼角眼屎未断根,明显这小子必定是熬夜一宿未睡。
然后又对身后那两名男人哈腰笑道:“两位别急,别急哈,这女人必定有银子的,我必然打得她将银子十足交出来。”
郭业立马醒神,冲着程二牛白了一眼,本来这小子大朝晨没憋好屁啊,并且此屁骚气冲天。
随即只得豪杰不吃面前亏,灰溜溜地回身而去,回身之时瞪了胡皮一眼,威胁之意顿出。
啧啧,郭业与程二牛相对而坐,心中不由赞着,这声音真是腻死人不偿命啊,敢情刚才那位倩影一闪而过的美女就是这豆花店的老板娘贞娘啊。
但是背面的两名赌坊的人也不是善茬儿呀,如果明天还不是欠赌坊的银子,估计免不得又是一顿痛揍。
郭业看着这些风俗杀人放火泼油漆放高利贷的混账没甚么好感,连正眼都不瞧二人一眼,冷哼道:“如何着?朝廷甚么时候公布了法规,答应赌坊放利钱了?转头本公差还真要回衙门问问县尉大人了。”
不过就冲他刚才这一笑,郭业从程二牛这小子的眉宇间看到了淫荡,心中一突,莫非这小子是要带我去倡寮?
不过这设法一闪而逝,这不靠谱啊,哪家的青楼倡寮大朝晨开门啊。
胡皮持续喝骂持续逼迫贞娘,就是要银子。
郭业看着蹲在地上楚楚不幸的贞娘,心中不免生出怜意,想要上前将她扶起安慰几句。
谁知外头的程二牛冒然跑了出去,仿佛想到了甚么东西,对着郭业有些无法地附耳叹道:“郭兄弟,俺刚才俄然想起一件事儿来,看来你又肇事了。”
店中乍现一个女子,没有略施粉黛,没有步摇玉坠,素面朝天中带着丝丝颓废来回繁忙着。
而是语气生硬地说道:“这位公爷,这胡皮欠了我们大兴赌坊的银子,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这么做可就不刻薄了。”
说完不睬郭业,持续前边带路。
程二牛拖着郭业走上前,在豆花店门口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豆花店里头喊道:“贞娘,来两碗豆花。”
程二牛轻咳一声,用心惊醒失神的郭业,用打趣的眼神看着郭业,咧嘴一笑,憨中带坏。
砰!
赌坊这些人的手腕,他胡皮整日厮混怎能不清楚?
听着程二牛一声叹,郭业愣住了手中的小勺,迷惑地看了一眼程二牛,问道:“可惜甚么?”
郭业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边跟着程二牛走在前去衙门的大街上。
郭业拍案而起,不但吓了劈面自顾吃豆花的程二牛一跳,也吓了胡皮另有那两名赌坊打手一跳,趁着世人将眼神转移过来之机,郭业怒喝道:“停止!”
郭业的眼神跟着贞娘的走动而挪动,轻声脱口赞道:“好一名挠民气头痒痒的良家少妇啊!”
程二牛奥秘兮兮地一笑,轻声说道:“别问了,到了你就晓得了。”
程二牛又用嘴喏了喏胡皮身边的两名劲装男人,说道:“这两人必定就是大兴赌坊的地痞,胡皮这小子昨晚八成又输红了眼,借了赌坊的银子又输个精光,明天一早被人家给押返来取银子来的。”
看着蹲在地上如吃惊小鹿般瑟瑟颤栗的贞娘,郭业更是果断了援手互助这个弱女子的心机。
贞娘则是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实一钱银子都拿不出来。
小商小贩能不尊敬程二牛和郭业这些衙差吗?
贞娘的声音适时响起,不再有刚才的黏糯声音,更多的是惊骇和无法,道:“这早上刚开张,那里来的银子呀。家里的银子昨日不都被你拿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