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牲口市的小酒坊?
崔耕听罢,摸了摸鼻子,笑道:“本县出了木兰春酒,现在各地酒商都往清源县里跑,过往商旅在驿站歇脚比往年要多了。考虑到驿站当差的辛苦,南北货栈的田掌柜昨日跟本官说了,他筹办每月帮助本县驿站半吊钱,用于补助驿站的当值职员。”
……
崔耕在大堂院中站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了计算,便直奔胡泽义所住的县衙内宅。
崔耕闻言内心一动,顺势问道:“既然明府大人这么说,那下官是不是能够了解为此后本县的三班衙役都归下官统辖?”
“如果宋户曹和宋捕头他们目无官长,乃至违逆冲撞本官呢?”
“那属劣等人就干他丫的!”
“嗯……”
而剩下那七八个捕快,因为反应过慢,只要干瞪眼标份儿了。
“可不呗,老爷们都是大鱼大肉,俺们每个月却还要为几斗米驰驱,这捕班的薪钱自打胡县令上任后,就没涨过啊!”
崔耕轻吟一声,双手抱胸,右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些人,朗声道:“今后过往商旅会越来越多,这些商旅干系到本县的商贸繁华,驿站那边恐怕一小我忙活不过来吧?驿站那儿再增加三个差役的名额,应当不难,这毕竟在本官的职责范围以内嘛。至于南北货栈那边,每月再多帮助三小我的补助,更不是甚么难事啊。毕竟木兰春酒如此流行脱销……”
“宋户曹等人玩忽职守,本官身为清源县尉,天然有督导训戒之权。到了那儿,本官可就跟宋户曹另有宋捕头他们撕破脸皮了啊!”
有的捕快已经在深思,妈的,一个月多挣五斗米,这都赶得上在捕班当差一个月的薪钱了。
说到这儿,崔耕又看了眼满屋的捕快,问道:“本官需求三小我领我去一趟牲口市旁的小酒坊,你们谁情愿带路?”
看得出来,胡泽义刚升了从六品的奉议郎,又平安然安地送走了宋廉、郭贵等人,表情还不错。
崔耕心中悄悄笑了下,又道:“用不着谢本官,这是你应得的。本官对听话的人,从不鄙吝夸奖。”
“呵呵,骂你一声闲杂人等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地要在本官手底下听凭调派?不过一走了狗屎运的商估客,不学无术之辈,看你这县尉能踏结结实地干到几时?”
胡泽义一听之下,想想也对,崔二郎一介臭商贾出身,连圣贤书都没读过,更何谈为官之道?不懂跟本身就教也属普通。
胡泽义不明白崔耕如何就问起这个了,不过根据究竟点头道:“那是天然,县尉主一县缉盗防匪,城防治安之责,且分判六曹。这些都是你应尽之权责,崔县尉何故有此一问?”
“我,我,我,算我一个!别人怕他宋捕头,我曾阿炳可不怕,我只听县尉大人的调派!”
话里话外,就算傻子,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崔耕早有预感,又道:“谁能奉告我,现在宋温、宋根海等人在那里,我便将他从捕快班调往本县驿站当差!”
崔耕见着面前这四人一副上刀山下油锅的模样,又看着剩下那七八人跃跃欲试的劲儿,随即趁热打铁道:“本官履任清源县尉后,发明三班衙役的薪钱都少得不幸啊。找个时候,本官得找陈县丞筹议一下,是否能够进步一下三班衙役的薪钱。特别是捕班,缉盗捕贼,出案巡街,辛苦的很啊。拿着卖白菜的钱,干着要命的活,不当不当。你们说,捕班的薪钱是不是要提一提?”
“不怕!”
崔耕走出内宅,重新回到了大堂院中。
这崔二郎竟然喽啰屎运,由商如仕,竟然一步登天成了堂堂的九品县尉。这让普天下那些个十年寒窗苦读就为金榜落款的学子情何故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