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的言下之意,只要调到驿站去当差,就每月都能多挣五百文钱了呗?
在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崔县尉这是要去找三位曹吏和宋捕头的不痛快啊。
虽说他晓得因为董彦的干系,他跟胡县令压根儿是走不到一块儿去的,哪怕每天笑容对笑容,终究也不成能走心。
一时候,捕快房中怨声载道。
崔耕暗叹一句,银子这玩意,可真是好东西啊,有钱能使磨推鬼,一点也不假。
随后便没了持续聊下去的兴趣,挥挥手,下起了逐客令:“本官提示崔县尉一句,县衙内宅乃是本县的私家寓所,非紧急公事,闲杂人等不得私闯。今后有甚么不懂的处所没需求跑本官这来。你能够跟陈县丞就教一番,他是个大有学问之人!”
这尼玛获咎人的事儿,谁情愿掺杂啊?先不说宋户曹那阴损的老东西不能获咎,就是宋捕头,也不是甚么好脾气的人啊!
刚巧胡泽义刚送了宋廉、沈拓一行拜别,正在内宅的堂屋中安息,见着崔耕跑来,虽未起家却也微微一讶,道:“崔县尉本日新上任,如何一早便有空跑本县这儿来了?”
看着崔耕拜别,胡泽义面呈不屑,转过身去,双手负背后站于堂屋中,看着堂屋右边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情不自禁地吟道:“龙不吟虎不啸,名不正言不顺,小小臭虫,好笑好笑!”
崔耕又问:“六曹亦归下官统辖?”
刹时,捕快房里又是鸦雀无声。
崔耕心中悄悄笑了下,又道:“用不着谢本官,这是你应得的。本官对听话的人,从不鄙吝夸奖。”
……
有的捕快已经在深思,妈的,一个月多挣五斗米,这都赶得上在捕班当差一个月的薪钱了。
崔耕想起来了,难怪有些眼熟。
当即,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非常痛快地承诺道:“很好,明日起,你便调到驿站当差。每月发薪日,南北货栈的账房便会将这补助的五百文钱送过来。”
“不怕!”
“妈的,就是!别看我们在街上耀武扬威的,可谁他娘的晓得咱家米缸都快见底了?”
“如果宋户曹和宋捕头他们目无官长,乃至违逆冲撞本官呢?”
这崔二郎竟然喽啰屎运,由商如仕,竟然一步登天成了堂堂的九品县尉。这让普天下那些个十年寒窗苦读就为金榜落款的学子情何故堪?
“部属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下这么大的便宜被秦良油给占了,其他那些手脚慢的捕快不由悄悄心生恋慕起来,尼玛的,就说两句话,每月就能多挣五斗米,这便宜事儿换谁都会干啊!
崔耕在大堂院中站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了计算,便直奔胡泽义所住的县衙内宅。
“大人,部属赵二狗情愿带路!”
带路?
“县尉大人贤明啊!”
这层奥妙的干系,他本身内心清楚,胡泽义内心更清楚。如果胡泽义听完他这话,立马就将崔耕倚为亲信,那他也不消持续混宦海了。
半吊钱不就是五百文钱吗?
五百文钱是甚么观点?斗米百钱啊,那就是每个月凭白多挣了五斗米啊。
捕快房里没人回应,统统人都在装聋作哑,各干各的事儿。
此时已是晌中午分,陆连续续有衙役回到县衙,各自进了赋役房、捕快房、另有差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