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粗粗扫了眼,耸着肩苦笑道:“不怪你,只怪我们清源县衙太寒酸了。宋捕头,马比骡子跑得快,你带上两名捕快先骑马赶到莆田县。本官和其他捕快就骑骡子吧,估摸着会比你们早晨一个多时候。”
宋根海摆布玩弄着双手,道:“大人,这马儿跑得快且稳,骡子跑得慢不说,还傻得很,路上跑起来会一颠一颠的,屁股咯的疼!您还是骑马吧!”
大水牛第一个点头反对道:“老迈,这可不可,弟兄们本来跟着我们过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就图个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如果他们连肚子都填不饱,咋还情愿跟着我们当山匪?”
而就在他们路过而没有进入的仙潭村,此时倒是别的一番风景。
全部县衙满打满算也才蓄养了三匹马,此中两匹马是驿站那边专门用来跑腿儿的,主如果通报州府信函和邸报;至于别的一头马,还是卸了县衙那辆马车的车套,硬凑出来的。
此时已是一更天,捕班的捕快们早早便放衙下差了。这个时候点儿,不是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便是约上狐朋狗友寻间酒坊喝酒吃肉去了。
崔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婉拒道:“没事儿,慢点便慢点,本官就骑骡子好了!”
仙潭村自打前次假酒事件以后,独一的几户人家也搬离了,彻完整底成了一个没有火食的荒废村庄。
矮脚虎跟大水牛不一样,自打被龙溪县令董彦领着泉州府的军卒赶出龙溪县境内以后,他就没碰过女人了。前些日子他们洗劫了莆田县城外的一个庄子,好不轻易抢了个姿色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可没想到阿谁女人道子那么刚烈,他矮脚虎还没来得及脱裤子,那女人就嚼舌他杀了!
他好说歹说,拿着县尉大人的名头说事儿,才从县丞陈子昂手中拿来便条,借调出了三匹马来。真不怨陈子昂抠门吝啬,更不能错怪陈子昂成心刁难,而是清源县衙实在是太穷了。
至于骑骡子?那真没甚么技术含量,毕竟骡子驮东西驮风俗了,驮小我太普通了,只要骑在上面的时候看着点路,及时甩鞭子就行。
矮脚虎挠了挠头,他晓得独眼龙说得也是真相。前几次洗劫也是在县城核心的村落,玩得最大的一次是龙溪县那次,不过就因为没有外线,不体味龙溪县城内的详细环境,如守备力量如何分派,大户人家在那里,县衙大门朝哪儿开,最后吃了大亏!
崔耕和其他八名捕快也没有担搁,纷繁骑上骡子驱喝着,出了东门,直奔仙潭村方向。
……
厥后又东躲西藏了一阵,别说女人了,连一日三餐弥补肚子都成了题目。
女人啊女人,好久没尝过女人滋味儿的矮脚虎,每天早晨睡觉的时候都是抓心挠肺的,对女人可馋可馋了!
矮脚虎道:“还能撑个七八天摆布。”
“老迈仁义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弟兄们好久没碰女人了!”矮脚虎又是一记不留痕的马屁。
独眼龙拎起酒坛子又是猛喝一口,抹了下嘴,阴笑道:“你没发明仙潭村这个地理位置很好吗?离村庄半里外就是三岔口,既通莆田县,又抵清源县,并且官道还能直奔泉州府城。啧啧,现在这村庄又是荒村,只要往村口设上几个暗哨,妈的,占下来恰好能够当我们的老巢。”
这三人中居中而坐之人是个身形干瘪的独眼龙,戴着眼罩,应当是这帮人的头领。
崔耕瞪了宋根海一眼,低声道:“老子不会骑马,跑夜路去莆田县,你想摔死老子啊?从速的,你们骑马,老子骑骡子稳妥!”
宋根海还是点头摆手,对峙道:“不可不可,让堂堂县尉大人骑骡子,俺们骑马,这分歧端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