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上好几堆的篝火滋啦滋啦地燃着,火光熠熠,肉香靡靡,人声鼎沸。
矮脚虎道:“刚才老迈你不说了吗?村庄半里外就是三岔口。莆田县我们打过一次秋风了,此次如何着也该轮到清源县了吧?我但是传闻了,清源县衙的衙役捕快比莆田县衙还不如哩。干脆我们直接杀进城去,抢钱抢粮抢女人,要干就干票大的,干一票充足我们弟兄能安生一整年的买卖!如何?”
“别废话!”
可不,一众捕快除了牵马,还赶着一群骡子,聿聿一阵乱叫。
前天发明仙潭村这个处所,本觉得能有女人,可每成想这村庄竟然一小我都没有,是个鬼村!
“那咋行?那里能让县尉大人骑骡子的?这分歧端方!”
崔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婉拒道:“没事儿,慢点便慢点,本官就骑骡子好了!”
很久,他轻呼一口浓浓的酒气,道:“如果清源县衙真如你说得那么不堪,干倒是能够干!但我们比来这段日子以来,在龙溪县、莆田县几次作案,恐怕清源县衙早就收到风声,有了防备啊!并且,我们也不熟清源县城里的环境,前几次我们不敢打进龙溪县城,不敢打进莆田县城,不就是因为城中没有我们的外线,不体味城中的详细环境嘛!”
……
倒是大水牛摇点头,将手中的羊腿骨头棒子扔在地上,不觉得意地说道:“老迈,女人俺没兴趣,只要有酒有肉,还能睡个安稳觉,就舒畅的很了!”
啪!
“此人现在在哪儿?”独眼龙脸上也暴露了忧色。
不过今晚的仙潭村里,又有了动静。
而就在他们路过而没有进入的仙潭村,此时倒是别的一番风景。
宋根海还是点头摆手,对峙道:“不可不可,让堂堂县尉大人骑骡子,俺们骑马,这分歧端方啊!”
很快,崔耕便让城楼值夜的胡三儿将东门翻开,宋根海翻身上马,带着其他两骑率先出了东门。
独眼龙敞着衣衿,双手拎起酒坛咕咚咕咚抬头猛灌了几口,随后又接过身边人替他从烤架上片儿下来的羊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撕咬着,边嚼着羊肉边囫囵叫道:“爽啊,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老子好久没吃的这么爽了!”
因为要想去莆田县,就要走仙潭村外头的三岔道。
至于崔耕让他去杂役班借调快马,就难。
独眼龙沉默了……
“你俩晓得个屁,老子那里晓得这是座荒废的村庄?”
大水牛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大声道:“要的要的,阿虎说得俺热血沸腾的,对,要干就干票大的,抢完城里的大户,然后再砸了清源县衙的大门,将他们的粮仓和钱库都十足抢了!”
的确,骑马是个技术活儿,也有诀窍,没骑过的人上去根基上很难对付地下来。
到了两更天的时候,崔耕一行人早已过了仙潭村的三岔道口,选了左官道,直奔莆田县。估摸着,再有两个时候,差未几半夜天的时候,应当就能到达莆田县。
宋根海不幸兮兮地说道:“县尉大人,俺只找来三匹马,其他的,从杂役班借来一些骡子,勉强拿来代步了。”
矮脚虎道:“还能撑个七八天摆布。”
独眼龙猛地站起,一拍矮脚虎的肩膀,又踢了一下大水牛盘坐着的腿,号召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位姓方的墨客!”
全部县衙满打满算也才蓄养了三匹马,此中两匹马是驿站那边专门用来跑腿儿的,主如果通报州府信函和邸报;至于别的一头马,还是卸了县衙那辆马车的车套,硬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