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个屁,”矮脚虎狠狠瞪了眼大水牛,啐道,“我们总不能一向呆在这荒村里坐吃山空吧?我们拢共小五十人,这是五十张嘴啊,前些日子抢来的牛羊和粮食能撑多久?”
独眼龙听着矮脚虎的阐发,几次点头,道:“我们三儿就你主张多,说,你有啥建议?”
很快,崔耕便让城楼值夜的胡三儿将东门翻开,宋根海翻身上马,带着其他两骑率先出了东门。
崔耕粗粗扫了眼,耸着肩苦笑道:“不怪你,只怪我们清源县衙太寒酸了。宋捕头,马比骡子跑得快,你带上两名捕快先骑马赶到莆田县。本官和其他捕快就骑骡子吧,估摸着会比你们早晨一个多时候。”
独眼龙拎起酒坛子又是猛喝一口,抹了下嘴,阴笑道:“你没发明仙潭村这个地理位置很好吗?离村庄半里外就是三岔口,既通莆田县,又抵清源县,并且官道还能直奔泉州府城。啧啧,现在这村庄又是荒村,只要往村口设上几个暗哨,妈的,占下来恰好能够当我们的老巢。”
“是极是极,”大水牛连连点头道,“可别再跑老跑去了,这些日后辈兄们都没睡过安生觉,这处所挺好。”
独眼龙不解地用一只眼睛看着大水牛,问道:“谁啊?”
六十号人的步队,竟被龙溪县阿谁姓董的县令求来府城救兵,最后让他们折损了八九人。
大水牛猛地一拍额头,咧嘴笑着喊道:“深思啥哩?不就是熟谙清源县城内的人吗?我们不就有现成的嘛?”
独眼龙敞着衣衿,双手拎起酒坛咕咚咕咚抬头猛灌了几口,随后又接过身边人替他从烤架上片儿下来的羊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撕咬着,边嚼着羊肉边囫囵叫道:“爽啊,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老子好久没吃的这么爽了!”
“是啊,水牛说得在理,”矮脚虎不无同意地拥戴道,“老迈,弟兄们本来过得虽是不快意,但好歹安生,是不?现在跟了我们干山匪,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还能不让他们吃饱喝足?这一减少口粮,民气必是不稳啊!”
的确,骑马是个技术活儿,也有诀窍,没骑过的人上去根基上很难对付地下来。
“呆多久?”
“老迈仁义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弟兄们好久没碰女人了!”矮脚虎又是一记不留痕的马屁。
啪!
全部县衙满打满算也才蓄养了三匹马,此中两匹马是驿站那边专门用来跑腿儿的,主如果通报州府信函和邸报;至于别的一头马,还是卸了县衙那辆马车的车套,硬凑出来的。
大水牛侧转了一下身子,指了指晒谷场四周的一间茅舍,道:“被俺绑得死死,就关在那破茅舍里!”
“另有女人!”矮脚虎重重地弥补了一句。
而就在他们路过而没有进入的仙潭村,此时倒是别的一番风景。
至于崔耕让他去杂役班借调快马,就难。
“那咋行?那里能让县尉大人骑骡子的?这分歧端方!”
偌大一个清源县衙,东拼西凑下竟然只要三匹马,崔耕想想都感觉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