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发笑,“厥后呢?你真是胆量大,敢烧碧轩阁。”
苏风暖转眸看他,“你来操琴?”话落,她笑着问,“不会是也要弹《将军曲》吧?你肯定你的琴技术赛得过孙晴雪?”
叶昔一噎,转而又笑了,对叶裳道,“算起来,师妹这些年陪在表弟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而我与她待在一起的日子数不过来,现在让我算,我都算不清了。我为何要妒忌你?东西再好,毕竟是死物。”
叶裳笑着点头,“嗯,因而你就给我送来了天下最好的七弦琴和碧海萧。”
琴声再度落下尾音,叶裳干休,苏风暖一样悄悄一扫,一缕清风吹过,吹净了他面上些许薄汗,收了剑,立稳了身子。
叶昔笑了一声,走进了轩台内,瞅了一眼琴案上摆着的七弦琴,又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碧海萧,他笑道,“表弟从小就有好福分,师妹为了这两件物事儿,当年都快疯地折磨人。”
苏风暖看着他一眼,哼道,“就是从当时候开端,才把你给惯坏了。”
苏风暖也笑起来,伸手推他,“废话这么多做甚么?你快开弹,我舞剑给你看。”
苏风暖看着他,“陈述可还住在你府里?”
苏风暖点头,“好吧,就去你府里。”
叶裳笑看着她,目光俄然轻柔的,“我一向没问你是如何抢的,当时你还小。”
苏风暖也看到了叶昔,瞪了他一眼,“不管是风月曲,还是风月舞,都是师兄最喜好的才是。本日让你开了眼界也是你的福分。”
苏风暖看着那摆放在桌案上的琴,俄然想了起来,对叶裳说,“这琴和萧还是我送的呢。”
叶裳轻笑,“是啊,我的暖暖那么小,便有本领送了我七弦琴和碧海萧。连叶家来的琴师见到这两件物事儿,都惊得合不拢嘴。又如何能不把我惯坏呢。”
未几时,苏风暖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内里,夜深人静,府中各处早已经熄了灯。因她不喜院子里有人服侍走动,以是,她的院子没叫苏夫人安排小厮婢女,是以,方才叶裳来即便大力地推开了门,还是没轰动甚么人。她小声问,“去那里?你总不会叫我在府内给你舞剑吹箫吧?把人都吵醒了如何办?”
苏风暖点头,“他临终遗言,由我继任阁主,说完一句话,就死了,没给我推委的时候。碧轩阁高低唯老阁主之命是从,我天然成了新阁主。”话落,她叩了一下桌子,笑着说,“实在,就算他给我时候,我也不见得会推让。毕竟,我要将江湖攥在手中,碧轩阁缺之不成。”
苏风暖舞的纵情,又是一番畅快淋漓。
苏风暖也发笑,“厥后火也没烧大,被碧轩阁的人及时毁灭了。阁主承诺给我碧海萧,却说让我留在碧轩阁一年。我想想碧海萧代价连城,留一年也划算,归正白吃白住,便应下了。”话落,她收了笑,郁着一口气说,“只是没想到,阁主不刻薄,没到一年,两脚一蹬,归西了,本来他早就得了痨症,命不久矣,正在为碧轩阁寻觅下一任阁主,我就不利地撞了出来。”
一曲过半,琴音破出铿锵的杀伐之声,她才惊醒,回过神。
千寒应了一声“是”,当即去了。
“去我府里。”叶裳说。
这时,有人在翠屏湖外嗤笑出声,“本是好好的一曲《将军曲》,被你们一个弹成了《风月曲》,一个舞成了风月舞,情思平常,绵绵轻柔,兵戈杀伐都那里去了?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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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裳表情好地看着叶昔,“表兄妒忌也没用。”
叶裳点头,坐在了琴案前,悄悄拨动琴弦,一曲《将军曲》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