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的景象,旧事历历在目,不由得悲伤抽泣了起来。
史湘云点头承诺着,因而世人往惜春的住处来了。
平儿笑道:“我恰是没有了主张,是以才来回奶奶呢。”
安琪亦上前扶住黛玉,陪着一同往潇湘馆去了。
黛玉见史湘云苦衷重重,神采黯然,只当是她为了迎春的事情悲伤,便劝道:“这些事情,原不是我们能够节制的。本日我们去妙玉那边去,给迎春诵经念佛,你说好不好?”
贾母听了,忙道:“既然如此,如何不请出去?”
王夫人忙又劝了贾母一番,贾母才好转过来。又叮咛道:“女人们都回园子去罢。这些事情,自有大人们筹办。”
这天,俄然见平儿跑来,在凤姐儿耳边小声说着些甚么,贾母不由道:“如何事情,也值得你们主仆两个咬耳朵的?且说出来罢!”
林黛玉翻开一看,只见首页上面写着“咏白海棠限门盆魂痕昏”几个字。
因而黛玉只得和史湘云出了贾母的住处。
惜春道:“我要出去了,本来是要跟你们道别的,不想你们就来了。”
黛玉不由问道:“你们这是要做甚么?”
史湘云止住脚步,道:“我怕此次归去,再也来不成了?”
史湘云取脱手绢来,替林黛玉拭泪,劝道:“我倒是能来经常看你们,冯家毕竟也在都中,且与我们史家、贾府也大有渊源。我只是怕将来亦像二姐姐那样呢。”说着,眼泪扑簌而下,忙低头拭泪。
平儿见问,只得道:“阿谁打秋风的刘姥姥又来了,送了很多的生果来。”
“‘爱’哥哥,定是不会舍得你走的!”史湘云道。
贾母感喟道:“现在我们家里如此,正改有她来好好乐一乐呢!”
史湘云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归去罢。何况,我也改清算清算回家去了。”
只说史湘云,不日公然嫁与了冯紫英。那冯紫英瞧着史湘云悲观坦直,内心非常喜好,伉俪二人婚后倒也完竣和顺。贾母内心总算有了些许的安抚。
凤姐儿听了,便向平儿道:“既然如此,还不请出去?”
又有探春作的“夕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力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有力,倩影半夜月有痕。莫谓缟仙能成仙,多情伴我咏傍晚。”
史湘云怔怔地看着安琪,只是不说话。
克日贾母内心正有很多的不安闲,虽有凤姐儿、李纨等人陪着,仍旧不能欢笑。
转头间,只见她拿着一卷册子出来,道:“之前我们作的诗,我都记录了下来。本来是要交给二哥哥的,只是现在想来,还是你们给他罢。”说着,便交到了黛玉的手中。
史湘云赶紧劝住:“你如何又哭了?快别看了!”
正说着,忽听得一人问道:“哪个冯家?”
史湘云听了,眼睛一亮,只问:“当真?”
史湘云含泪道:“现在我也有了婆家,已经定了日子了。老太太、太太定是怕你们难过,舍不得,是以才没有奉告你们呢。”
安琪笑道:“天然是真的。你看我甚么时候诓过你们来着?”
安琪鼻子微酸,道:“之前你们一起作诗作画,是多么的高兴。如何现在竟都各自散去了呢?”
黛玉问道:“如何?”
另有宝钗作的“保重芳姿昼掩门,自联袂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洁净,不语婷婷日又昏。”
“水月庵,”惜春淡淡地说,“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已经允了。这一别,想必我们也再没有见面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