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闻名誉去,顿时眼睛一亮,惊为天人!
小女人赶紧道:“看起猛了头晕。”说话间,已托着安琪的身子,让她半躺在榻上。
安琪眸子一转,喝道:“跟我出去!”
安琪蒙蒙泪眼中见那船夫已经罢休。她这才松了口,双掌齐出,朝船夫胸口猛地一推,欲把船夫推动江中。
待娇杏解开身上的束缚,到船帮处俯身一看。滚滚长江当中,那里另有安琪和船夫的踪迹?
安琪见那些女人个个穿着不俗,长相甜美,又见四周都丽堂皇,悄悄心想:“我莫非已经死啦?”因而双手支撑着,想要起来。
可安琪不会泅水,身子不住下沉,双手只得乱抓乱舞。她惶恐当中,便抓住了船夫的胳膊。
“晓得啦!”远远地听得一声回应。
不时一股紫檀香飘来,安琪感觉幽雅宁静。本来塌边便是窗户,精美的雕工,罕见的木质。窗外青山绿树仓促而过。
安琪身子受力,在水中与船夫冲散。她七窍入水,兀自用力挣扎,尽力将双手向上。只觉右手抓到一物,也不知是甚么,赶紧双手紧紧扣住。脑袋浮出了水面,定睛一看,本来是一块浮木!
船夫熟谙水性,固然俄然落水,心悸之余倒能勉强浮出水面。
安琪道:“如此真是多谢了你家老爷的拯救之恩!”
那船夫固然干瘪,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天然比安琪有力量很多。
不知这么昏昏沉沉了多久。在这半睡半醒之间,她只感觉身子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了。耳畔模糊约约听得一些人声和脚步声,只是不太明白罢了。
安琪悄悄地听着那些响动,又感觉身下柔嫩温馨,便尽力展开了双眼。
“蜜斯这两日寝食难安,我这就奉告她去……”
安琪本来想到了船头,再呼唤岸边的人帮手。但是见两岸皆是青山翠石,那里有甚么火食?不由得面色骤变。
安琪背心快被打散了似的,疼得眼泪直流,却仍旧不肯松口。
现在木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名女人,打扮与众女人分歧。但见她身着月白银线绣竹衫,外穿浅紫月白绣花褂,下身是月白纯色洋绉裙。靥似姣花,眉如笼烟。含情双目,星光点点。樱桃朱唇,轻风拂拂。纤腰柳摆,言行幽雅。文静如何,翠竹清幽。
安琪猛地一惊,干脆身子飞扑上去。
安琪不由担忧起娇杏等人的安危。但转念又想,那船夫已经溺水身亡,娇杏等人已经出险,倒也放下心来。
话音刚落,又见三四个年纪相仿的清秀女子凑上前来。
小女人道:“若不是我们家老爷见你浮在江面上,命人把你救上来,又请随行的李大夫替你诊治煎药,只怕现在你已经死啦!”
小女人道:“你方才复苏,身子还虚着呢。要谢我们家老爷,不必急于一时。”
“公然醒啦!我去回老爷。”
安琪体力不支,目睹要被船夫将镰刀抢了去,情急之下埋头便朝他左手背上咬去。
安琪见那女人生得超凡脱俗,恍若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普通。不由望得痴住了。
那船夫后腰抵住船帮,因左手被咬得血肉恍惚,疼痛不已。此时还未反应过来,俄然上身受力,身子已向后仰去。他仓猝当中,赶紧拉住安琪的手腕,以免坠入水里。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映入视线的是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的淡绿色帐幔,头顶上一袭一袭的流苏,随清风摆动。安琪只觉身子生硬,不由动了动。双手触摸之际,又感觉身下那繁复华丽的云罗绸入水般泛动,光滑温馨。
小女人笑道:“这里是我们家老爷的官船。”
安琪惊道:“这么说,我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