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见那些女人个个穿着不俗,长相甜美,又见四周都丽堂皇,悄悄心想:“我莫非已经死啦?”因而双手支撑着,想要起来。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船夫左手背上的皮肉仿佛被安琪咬掉了似的。他只得先松开了手,连连叫唤道:“你是条硬男人!快松口罢,我左手快没啦!”
“晓得啦!”远远地听得一声回应。
现在木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名女人,打扮与众女人分歧。但见她身着月白银线绣竹衫,外穿浅紫月白绣花褂,下身是月白纯色洋绉裙。靥似姣花,眉如笼烟。含情双目,星光点点。樱桃朱唇,轻风拂拂。纤腰柳摆,言行幽雅。文静如何,翠竹清幽。
安琪不由担忧起娇杏等人的安危。但转念又想,那船夫已经溺水身亡,娇杏等人已经出险,倒也放下心来。
“我也去回太太!”
不时一股紫檀香飘来,安琪感觉幽雅宁静。本来塌边便是窗户,精美的雕工,罕见的木质。窗外青山绿树仓促而过。
安琪悄悄地听着那些响动,又感觉身下柔嫩温馨,便尽力展开了双眼。
可安琪不会泅水,身子不住下沉,双手只得乱抓乱舞。她惶恐当中,便抓住了船夫的胳膊。
安琪蒙蒙泪眼中见那船夫已经罢休。她这才松了口,双掌齐出,朝船夫胸口猛地一推,欲把船夫推动江中。
安琪道:“如此真是多谢了你家老爷的拯救之恩!”
固然安琪双目紧闭,但潜认识中,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必然要活下去。
话音刚落,又见三四个年纪相仿的清秀女子凑上前来。
安琪不由问道:“这里是甚么地上。”
“蜜斯这两日寝食难安,我这就奉告她去……”
那船夫固然干瘪,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天然比安琪有力量很多。
安琪惊道:“这么说,我没有死?”
船夫熟谙水性,固然俄然落水,心悸之余倒能勉强浮出水面。
那船夫固然水性不差,但现在被安琪拖累着,身子也跟着下沉。惶恐之下,双腿猛地朝安琪小腹蹬去。
“安琪,安琪!”娇杏不由得痛哭失声。但事已至此,只得抹泪回船舱替依兰、紫菱等人解开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