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那山坡下的绿荫处,模糊约约有一条小河,便缓缓地冲下了山坡。
那四个彪汉正追到山坡下,被那突如其来的“石子雨”砸得浑身乌青,不敢上前。
转头间,只见那几个彪汉越追越近,安琪暗想:“再这么下去,我非被逮到不成!”
那马车内坐着两位衣冠楚楚少年公子,正低声在谈笑着甚么。突见有人闯了出去,他二人皆是一震,蓦地从长凳上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向安琪道:“你……你是何人?”
安琪兀自用右手尽力伸向本身的背心,口中只道:“我真真痒得难受!您如果信不过我,那么只要烦劳妈妈您的贵手,帮我挠一挠罢。”
杜妈妈涨红了脸,疼得眼泪直流。
杜妈妈笑道:“此后你跟着我杜妈妈,保管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这会儿不准再哭了!我们那种烟花之地,只卖笑可不卖哭。”
目睹掺杂了安琪口水的鲜血,从肥嘟嘟右掌流到指尖。杜妈妈羞愤难当,右手松开安琪,一掌掴在她的面庞上。
杜妈妈怒骂道:“别管我,抓那小贱人要紧!抓住了,先打个半死再说!”
“完了完了,这里空旷得很,我那里跑得过那四个大男人?如此一来,迟早会被逮到的。这下非被活活打成肉酱不成!”
安琪眸子一转,右手捂着本身的小腹,止步不前,不住地低声嗟叹道:“哎唷,哎唷!”
安琪一边挠着痒,一边道:“妈妈,不晓得是不是我身上惹了虱子,好痒啊!”
她眼睛瞟了一眼那山坡上,调转方向,又往那山坡上爬去。
安琪蹙起蛾眉,佯装道:“我……我肚子疼,想便利……”
“哎哟,我的手啊!”那杜妈妈右手托着本身疼痛不已的左手,泪眼昏黄中瞧见那块皮肉还在,这才想起来要把安琪追返来。只是傲视之际,那里另有安琪的踪迹?
但见那四个虎背熊腰的彪汉,手中各拿着一根五十寸长的木棍。猜想此次被追上了,定是要被活活打死不成!
杜妈妈顿时痛得哇哇直叫,却又不敢松开安琪的左手,口中只骂道:“肏你娘的小贱人,快给老娘松口!”
杜妈妈白了安琪一眼,道:“那你挠完了没有啊?挠完了,从速跟我走!”
安琪又抽泣了几下,耸了耸肩膀,这才止住了哭声。
只听得杜妈妈喝道:“给我追!”
杜妈妈嘲笑道:“老娘我甚么人物没见过?你这类雕虫小技,还想来骗我。觉得我真会上你的当么?把你松开,你还不趁机开溜么?老娘身宽体胖,走路略远了些就气喘吁吁。你如果跑了,我那里能追得上你?从速走,别跟老娘玩把戏。”
统统手续安妥了,杜妈妈这才揣好了卖身契,右手抓住安琪的左手,心对劲足地带着她分开了拐子这里。
安琪仍旧死死咬着杜妈妈的左手不放,大有“你不罢休,我就不放口”之意。
安琪逃亡般跑着,一起出了城。猜想那杜妈妈再追不上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好久没有饮水,现在跑得浑身大汗,更感觉有些口渴了。
安琪斜眼瞧那杜妈妈痛得浑身横肉乱颤,哀叫连连,这才趁其不备,一溜烟跑了。
到了堂屋,杜妈妈和拐子一人写了卖身契,一人交了银子,又强拽着安琪的小手摁了指印。
安琪正扔得欢,见杜妈妈和彪汉们退到不远处,筹算绕道爬上来抓本身。顿时面色骤变,拍了鼓掌上的灰尘,回身爬上山坡,持续逃命去了。
杜妈妈不耐烦地问道:“你又如何啦?”
安琪的左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安琪唬得早已没有了色彩,站起家来,撒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