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道:“我那里想瞒她,不过是再晚些说罢了。既然如此……”
凤姐儿向赵姨娘问:“那你如何翻她枕头底下找到那东西的?”
“混账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王夫人厉声喝断。
贾环听了,赶紧三步作两步,丢了手中的书便往老太太房里去。
王夫人正叮咛婆子们拉出去,忽听得有人报:“老太太到!”
“下作的娼妇,你倒是黑了心肠……”
贾母这才问道:“太太要撵她,定是她犯了甚么错。”
见贾环不语,贾母便起家怒道:“走,我们去瞧瞧。”
因而贾环和鸳鸯扶着贾母,又带着两个丫环,一齐往王夫人处来了。
王夫人道:“现在天然是好好的!不过这小我存了这么坏的心,定是不能留在府中了!虽说厌胜之术一定能告上官府,但我们也必必要私了了!”
且说凤姐儿来到王夫人的院子,才到门口便哭得里头有人哭哭啼啼之声,又有王夫人的厉声喝骂。
如此一想,凤姐儿便上前瞧了瞧那两个纸人,又向王夫人劝道:“我和宝玉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进了屋,只见满屋子站满了丫环婆子,邢夫人、李纨也坐在一旁。
彩霞劝道:“你别急,现在太太那边瞒着老太太和老爷。不过老爷还没有返来,你去求老太太罢。”
赵姨娘道:“我本日去她那边坐,她说她本平常常梦魇,我便教她把剪子翻开放在枕头底下,这个别例可治梦魇。哪知她竟推三阻四。我此人一贯热情,觉得她是不信呢,因而便本身脱手,让她试一试,只说没有功效便来找我。哪知,一翻开枕头,就瞧见了那两个纸人。”
贾母顿时一惊,赶紧问道:“她如何啦?”
贾环听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拉住彩霞不住地问:“如何办?如何办?”
贾环双膝跪地,抱住贾母双腿便哭道:“祖母,快救救我母亲罢。”
王夫人道:“周姨娘房里的丫环天然个个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赵姨娘也有怀疑,还是一并出去了好!宁枉勿纵,凡是对宝玉有威胁的,都不能留下!”
王夫人还尽管指着周姨娘叫骂着,忽见凤姐儿出去,因而王夫人道:“你来得恰好,快来看看这个是甚么!”
一同来冬儿,本来瞧着这等步地,猜想凤姐儿一定能帮手了,内心已有了筹办。现在再听她这么说,顿时欢乐。
赵姨娘一听,先急道:“你说的栽赃便是说我?”
王夫人道:“他还没有返来,等今后再奉告他也不迟。至于老太太,我也先让瞒着,克日她身材不适,免得说出来家中病情。”
那王夫人房里的丫环彩霞与贾环早已有了默契,忽听得王夫人说要连同贾环的生母一并撵了,赶紧悄悄溜走去奉告贾环。
说罢,又回身向李纨道:“老太太一贯喜好你,便由你去给老太太说。只是一样,别令老太太起火。”
赵姨娘嘲笑一声:“你是她房里的丫环,天然是帮着本身的主子说话。再说,你们房里找出这个,只怕丫环们也有份,难脱干系!”
凤姐儿又问:“母舅可晓得了?”
王夫人等皆唬得一怔,赶紧从板凳上站起来,只要一干赵姨娘和周姨娘并房里的人跪着。
周姨娘跪在王夫人面前一个劲抹眼泪,赵姨娘则在身边垂手而立。
贾环哭道:“太太我撵了她出呢。”
赵姨娘顿时唬得低着头,不敢再多说半句,只拿眼睛瞄着王夫人。
王夫人瞧着贾环立在一旁,心想:“定是这个小野种叫来了老太太,只是不晓得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泄漏了风声!”
冬儿早跪在周姨娘身后,闻声了,便道:“太太,姨奶奶房里是没有阿谁东西的,定是有人谗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