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彩云因还是处子之身,贾环更加欢乐不已,以后两人便海誓山盟,难分难舍,今后遂成相契。贾环更是对彩霞更加冷酷了。
贾环早已看上了彩云,只因经常有彩霞在,又有王夫人在一旁看着,便迟迟不能到手。现在见了便上前笑道:“你要去那里?”
贾环呵呵一笑道:“你别唬我,她是甚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你既故意,何必躲躲闪闪。”说话间,已经伸手来拉彩云。
安琪听了这话,晓得凤姐儿不过是探她的口气,赶紧跪下道:“安琪自知福薄,没有命服侍琏二爷。奶奶如果忌讳安琪,便撵安琪出去,安琪也无话可说。”
贾环笑道:“那里有甚么人?好人儿,你便多疼我一些罢。”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亲上了彩云的嘴巴。
王夫人笑道:“因他前几日用灯油烫伤了宝玉,我为了这事来问他。也许只语气重了些,这孩子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赵姨娘瞧见儿子双臂青一块的紫一块,猜想身上也有好多处伤,不由又伤悲伤心肠哭道:“我原是个主子命,如何让人作践都不要紧。你是这个端庄主子,虽是庶出,但好歹比宝玉差不了多少。如何也跟着遭了这个罪?我说叫你别来我这里,免得招惹倒霉罢,你就是不听。恰好我又是个不争气的,总想着你在那边亏欠了甚么,我再补一些给你,便你常常来了不但不撵,反而拿些梯己给你用……现在,我本身要断几个月的月钱,已是个‘罪人’,你再来我这里,更加让人连你一起瞧不起了。”
安琪弱弱地说:“是奶奶不信我,我才只得这么说呢。”
本日彩云瞧见彩霞去奉告贾环,让去请来了贾母。猜想贾环必然要挨王夫人的打了,因而悄悄带了药油来给贾环。
赵姨娘赶紧承诺:“这个天然!环儿也是必然不会说的。”
彩云半推半就跟着贾环进了屋,道:“爷躺着罢。”
哪知到了贾环房里不见有人,便干脆绕东小院归去,不想竟又在这里撞见。
凤姐儿嘲笑了一声道:“你这话就希奇了。之前是变着法想进我们荣府,现在又要出去。但是心已经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