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笑了笑,转而道:"既然末动茶壶,这茶壶本身也不会动,却又怎会变了位置呢?"胡铁花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奇特的。"蓝枫倾沉声道:"这就是说我们方出去时,必然有人出去动过茶壶,他无缘无端的出去动这茶壶干甚么呢?"
胡铁花动容道:"他莫非是在茶壶里下了毒?"楚留香道:"不错,他算准我们返来时必然会口渴,必然会喝茶,以是就在茶壶里下了毒,但他却末想到我和枫儿一贯都是用左手倒茶的,以是下过毒後,顺手将茶壶放回了去,茶壶的把子才会换了个方向。"
这小虫莫非是被酒气醺醉,才飞不动了。但酒气又怎会有如此激烈?
这杯酒如果喝到胡铁花的肚子里去,胡铁花约五脏六腑难道立即就要被它腐蚀得稀烂。
雾,本来还是悄悄的,淡淡的,但半晌间就已浓得像是白烟,垂垂连楚留香的人都已瞧不见。
胡铁花看了半天,也认不出究竟是甚么,他将银匣子递向蓝枫倾道:“枫叶,这上面到底写了甚么,你能看得懂吗?”。蓝枫倾还未等接过银匣子,忽觉一阵急风本身边掠来,一点红错身将蓝枫倾护在身后,有一只手切向胡铁花的软胁下,另一只手却去抢那银匣子。胡铁花暗道:"好小子,我正愁找不着你,你却奉上门来了。"心念一闪间,已击出一拳,踢出一脚。
蓝枫倾闻着那最熟谙不过的郁金香香味柔唤道:“留香”。两边都愣住了手,温润如玉的声音道:“枫儿”话音刚落,蓝枫倾已经被楚留香拥在了怀里。
这银匣子七寸长,三寸厚,制作得极其精美,匣子的一旁摆列着三行极细的针孔,每行九孔。
一点红道:"如此看来,放暗器的人和下毒的人必定是一起的,是么?"楚留香道:"嗯!"
楚留香叹道:"这些梨花钉在四五丈外射过来,竟然还能直没入土,这类暗器的力量是多么强猛"胡铁花道:"我真想将这匣于拆开来看看,看看内里的机簧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这匣子的确就仿佛有二十七个小表在拉着弓弦似的。"
楚留香道:"你们看他发射暗器的处所,间隔这里有多远?"一点红打量了一会道:"怕有四五丈。"
楚留香又笑了,忍住笑道:"你若少喝些酒,他轻功或许不如你的,但现在……"胡铁花板起脸道:"现在又如何?现在我莫非连李玉函伉俪都不如么?"他不等楚留香说话,本身先笑了,道:"你用不着答复我这句话,也免得我听了悲伤。"
楚留香、一点红、胡铁花三人迷惑的跟着蓝枫倾回屋了,蓝枫倾将方帕摊开放到桌子上道:“它上面沁了毒”。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看来这位仁兄却还恐怕我死得不敷快,以是又在无毒的暴雨梨花钉上淬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