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丹羽氏土崩崩溃了,可北陆道大部分大名还是丹羽系出身,他们对加贺丹羽家仍抱有很深的敬意。说句题外话,当年丹羽长重插手西军,战后遭到改易。多亏了前田利长和诸多旧臣的讨情,他才气在三年后东山复兴,获得了常陆古渡一万石的领地,这还只是开端,跟着时候的推移,两万、五万、最后获得了十万石的知行,完整规复了大名的身份。固然此中有他本身尽力的身分,可旧臣们的帮忙倒是不成或缺的。
能够说,秀吉这连续串的行动确切让北陆七国的大名互不统属、分崩离析,从而安定了丰臣氏的统治,可他却没想到本身会走得那么早,天意弄人,所谓前人栽树先人乘凉,秀吉辛苦了十几年打造的“乱局”却在不经意间消弭了北陆对德川家康制霸天下的威胁。试想一下,如果丹羽家节制西北陆,上杉家节制东北陆,德川家康还能随便找个来由便出征会津么?当然,汗青是不容假定的,面对北陆的烂摊子,秀保要做的另有很多,如果能将前田、丹羽、堀家结合在一起当然是大功一件,可这三家十数年的恩仇岂是几个月就能和解的?
由此能够看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固然遭到了打压。可丹羽家在北陆还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也恰是因为这一点,他和继任的北陆惣领前田家干系相称严峻,乃至于丹羽长重多次写信给德川家康,甘心当他的棋子,向他陈述前田家的一举一动。
固然剥夺了领地,可丰臣秀吉对丹羽氏仍不放心,在接下来的两年时候里,包含长束正家、村上义明、沟口秀胜、户田胜成在内的诸多重臣全数被秀吉揽入麾下。丰臣氏财大气粗,为了制止这些重臣沉沦旧主,秀吉赐与他们相称多的知行,比如说长束正家的近江水口五万石、村上义明的越后本庄七万石、沟口秀胜的越后新发田五万石、青山宗胜的越前丸冈城四万六千石、户田胜成的越前足羽两万石,就连在大阪谋逆的青木一重也曾经是丹羽长秀麾下一员小将。
当然,这恰是秀吉想看到的成果,试想一下,如果这些大名相处敦睦,达成联盟,那他丰臣家岂不是要面对很大的威胁?是以,他们越是水火不容,秀吉就越感到欣喜和放心。
因为鳯至郡孤悬北陆,必须有一人能操控大局,藤堂高虎是家中宿老自是不能前去,小宫山晴胜还在跟着藤堂历练也不能私行行动,遍观麾下智勇双全的家臣,唯有后藤基次可堪重担,是以,秀保抽出两千军势让他带往能登,固然未几,但足以震慑本地的豪族,何况前田家已经与本家敦睦,一揆等题目也不必担忧,他独一要做的就是将鳯至郡扶植成一个火线哨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东西来往的首要信息源源不竭地运送回伏见。至于后藤基次提出的“军势太少,不敷以恪守”秀保只说了一句话:“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驱船往酒田凑,大战伊始,岂在乎一城一地得失。”
固然将北陆闹得四分五裂,可秀吉仍不放心,因为当时越后、佐渡两国仍把握在上杉家手中。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大名,上杉景胜在北陆的话语权远比厥后的两任惣领、以及初来乍到的堀家强大,恰是因为上杉家的存在,导致其他几家不敢有太大的抵触,恐怕一不留意便把某一家逼到上杉景胜的阵营去。这让秀吉非常绝望,不过就在他愁眉不展、想方设法教唆北陆冲突时,蒲生家的内哄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遇。
“又兵卫,此番前去轮岛凑必然要替我监督好北陆诸大名的意向,一旦有非常当即向我汇报,万不能煽动兵器给人以话柄,实在不可,可向大纳言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