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寄城原为河田原氏居城,其末代当主河田原盛次作为芦名氏的家臣,曾在折上原之战后,在此仰仗一己之力抵当伊达政宗的打击。但在奥州仕置后,并未获得本领安堵,因此被迫流落会津,成为了上杉氏的家臣,并在不久后因病归天,驹寄城也就此荒废。是以,当德川军到达该城时,面对的只是一片段壁残垣、各处冷落。
“很好,”德川家康微微点头,持续问道:“那康长呢,他从松本解缆了么?”
“何止名不符实,的确是糟蹋老夫对他们的信赖!特别是小五郎(酒井家次)和九八郎(奥平家昌),老夫看着他们长大,倒是拖累本家最深,若非顾及其祖上交谊,早就阵前处决了。”说到这,德川家康情感更加冲动起来,他站起家,愤激不已地说道:“这才过了多久太常日子,竟荒废至这般地步?比起五万雄师,这才是最让老夫担忧的。”
本多正信作为智囊,这两日一向处于深深的自责中,当初自江户出征的八万雄师,现在只剩下两万七千人,此中另有很多伤兵,一旦被丰臣联军追上,环境可想而知。是以,这两天他也一向密切存眷信浓、越后和上野等地的意向,力求以起码的丧失到达信浓,完成军队的休整和扩编。
“沼田城……”听到这,德川家康激灵了一下,朝着本多正信问道:“沼田方面可有动静?”
“信浓那边环境如何?”德川家康话语间略显怠倦,两天的急行军对于他来讲还是过分狠恶,加上军队丧失惨痛,更是让作为当主的他承担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能够说,信浓在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一棵拯救稻草,是翻盘的最后一丝机遇。
“是老主公!”守城军人一眼便认出步队最前面的真田昌幸,随即一面派人向小松姬禀告,一面大声扣问道:“老主公来此何事?!”
听到德川家康的扣问,本多正信当即答复道:“早些时候收到伊奈侍从(京极高知)的来信,说是已经率部进入小诸城,与日根野、仙石合兵六千,不日便遵循主公要求打击上田城。”
“我军在小诸城拥兵六千,足以震慑之。”本多正信不觉得然,“何况小松殿还坐镇沼田城,那边也有近千守军,谅他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息怒,”见德川家康这般气愤,本多正信赶快拜伏下去:“现在说这些已于事无补,反倒是留他们一条命,既能够告慰故去的老臣们,同时也免得影响内部连合。现在这类环境下,本家连合才是首要的啊。”
“主公切莫多想,”听到这,本多正信赶快转过身来,冲动地安抚道:“康政的性子您也是体味的,平时做事沉思熟虑,但真要固执起来,比忠胜还要刚强呢。此番桧原之战,他最早投入战役,又是最后撤退的,经历了我方与右府的攻防逆转,多量将士战死疆场,不免要发些牢骚,还请主公勿要介怀。”
“主公何出此言?”或许是不敢正对家康的眼神,本多正信竟站在原地头也不回地反问道。
本多正信点了点头道:“两日前便收到小山殿的密函,说是克日除了安房守几次来扣问伊豆守的动静外,并无其他非常。哎,也不晓得伊豆守现在如何了……”
“正信,你是不是也感觉此次出兵过分冒险?”德川家康固然声音很小,但却非常清楚。
“这倒不算是甚么非常。”已经焦头烂额的德川家康明显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为了安然起见,他还是叮咛本多正信道:“你再派人去一趟沼田城,奉告小松务需求守好城,切不成在这紧急关头出不对。”
“老夫当然明白,老臣们也明白,不然康政也不会只是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提及此事了。”德川家康肝火微消,昂首望着满天的星斗,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是驰念忠次和直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