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灯火透明的沼田城下,一支十余人的马队队叩响了城门。
“这倒不算是甚么非常。”已经焦头烂额的德川家康明显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为了安然起见,他还是叮咛本多正信道:“你再派人去一趟沼田城,奉告小松务需求守好城,切不成在这紧急关头出不对。”
“是老主公!”守城军人一眼便认出步队最前面的真田昌幸,随即一面派人向小松姬禀告,一面大声扣问道:“老主公来此何事?!”
“安房守目前拥兵两千,确切值得留意……”本多正信还没说完,便被德川家康打断了:“为将者,率兵不在多。安房守想必也已经获得我方桧原败北的动静了,但是却迟迟未有动静,实在让人背生凉意。”
“正信,你是不是也感觉此次出兵过分冒险?”德川家康固然声音很小,但却非常清楚。
“主公切莫多想,”听到这,本多正信赶快转过身来,冲动地安抚道:“康政的性子您也是体味的,平时做事沉思熟虑,但真要固执起来,比忠胜还要刚强呢。此番桧原之战,他最早投入战役,又是最后撤退的,经历了我方与右府的攻防逆转,多量将士战死疆场,不免要发些牢骚,还请主公勿要介怀。”
“我军在小诸城拥兵六千,足以震慑之。”本多正信不觉得然,“何况小松殿还坐镇沼田城,那边也有近千守军,谅他不敢轻举妄动。”
“服从。”本多正信微微欠身,见德川家康没有其他唆使,便起成分开本阵。但是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本多正信点了点头道:“两日前便收到小山殿的密函,说是克日除了安房守几次来扣问伊豆守的动静外,并无其他非常。哎,也不晓得伊豆守现在如何了……”
“信浓那边环境如何?”德川家康话语间略显怠倦,两天的急行军对于他来讲还是过分狠恶,加上军队丧失惨痛,更是让作为当主的他承担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能够说,信浓在现在已经成为他的一棵拯救稻草,是翻盘的最后一丝机遇。
“方才军议时,平八郎和康政可都有些坐不住了,”德川家康略有失落地说道:“特别是康政,还在为冒然撤兵耿耿于怀,老夫晓得他的心机……自本能寺以来,我军凡是出兵,必然是做充沛筹办,一鼓作气,不给仇敌喘气的机遇,一样也不给本身悔怨的机遇。可此次,仓猝出兵,仓猝撤退,丧失如此之大,他必定是接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