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林飞的话音刚落,李敏那双本来半闭着的眼睛俄然圆睁道,“老夫与公孙度那玄菟小吏势不两立”
蹋顿猜疑接过舆图摊开看了看以后,并没有答复林飞,也没有与在场的乌桓人参议,而是转头向刚才引林飞等人进帐的阿谁侍从叮咛道,“去将李大人请来。”
“蔡伯起平生为人谨慎,未曾想竟会生出一个心胸壮志的女儿。”李敏感慨地笑了笑以后,又向段融问道,“这么说汝等是蔡氏派来的?”
“三韩与青州互市之事,吾也传闻了。那些个三韩人可没少赚啊。”蹋顿啧着嘴道。言语间尽是对三韩诸国的恋慕之情。说实在的,若非三韩半岛多山地倒霉于马队作战,蹋顿早就带上兵马一起南下劫他娘去了。
“铠甲、刀枪也成?”蹋顿两眼放光地问道。
“送吾繁华?”蹋顿摸着络腮的胡子,扫了一眼身边方才收下的礼品,暴露一丝嗜杀的笑容道,“郎君想对于谁?”
“颍川人林飞、东莱人段融,见过李大人。”林飞与段融双双拱手应道。
公孙度此举天然是引发了辽东士族官僚的激烈不满。而以后公孙度又图谋在辽东称王称帝,更是引发了辽东名流的分歧抵抗。乐浪太守凉茂以及面前的河内太守李敏便是当时很有分量的两个反对者。只可惜时价乱世,在兵强马壮的公孙度面前,凉茂与李敏美满是在螳臂当车。终究乐浪太守凉茂被公孙度囚禁。而李敏虽事前获得动静带了家小出海避祸,却也是以完整触怒了公孙度。抓不到李敏的公孙度当众燃烧了李敏父亲的尸身,并诛其宗族。李敏闻讯后痛心疾首,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为此他一面让李胤带家眷移居关内,一面与王烈划一样与公孙度有仇的辽东豪族混迹于辽东属国,以期借乌桓人之力对于公孙度。
本来公孙度暮年在玄菟郡充当小吏之时,虽混迹于上层,但在其乡里评断当中,却仍被视为豪门贱族。襄平令公孙昭按东汉的乡议原则,召公孙度的公孙康做伍长。辽东名豪田韶则一样操纵乡议压抑公孙度父子。厥后公孙度做了辽东太守,并自封为辽东侯,便开端操纵手中大权大肆抨击辽东本地的豪族。他先是当众笞杀了公孙昭,后又将包含田韶在内的百余家辽东望族灭门抄家,几近将本地大族斩尽扑灭。
“看来两位是有备而来。”李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将玉牌还给了段融,又接着问道,“两位既筹算在辽东湾造港,怕是想与三韩互市吧?无很多字”
既然林飞抢先一步承诺了对方,段融也只得起家随王烈进入了另一个帐篷。但是令林飞、段融颇感惊奇的是,他们一跨进帐篷所看到的,既非香艳的美女,也非五大三粗的马估客,而是白日在蹋顿帐中见过的那位李大人。
不过未等段融开口答复,一旁的林飞已抢先反问道,“李大人又是何人所派?公孙度?公孙瓒?”
“不瞒李大人,这两年三韩与青州频繁互市,吾二人也想分一杯羹。只是碍于渤海之上风大浪急,这才想在辽东属国建一避风港口。一旦此港建成吾等渤海海商能得一补给之地,而辽东属国也能凭此广纳渤海货资。还请各位大人成全这互惠互利之举。”林飞
乌桓的氏族成员没有的姓氏,常常以大人或部落中豪杰的名字作为姓氏。是以林飞与段融听蹋顿如此一说,便知这位“李大人”多数是个汉人。果不其然,未几时,那侍从便引着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汉人走进了大帐。而更令林飞与段融感到不测的是,这汉人入账以后并没有向蹋顿施礼,反倒是蹋顿非常规矩地向其抬手聘请,“李大人请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