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还记录了罗马的政治轨制:“常使一人持囊随王车,人有言事者,即以书投囊中,王至宫发省,理其枉直。各有官曹文书。置三十六将,皆集会国事。其王无有凡人,皆简立贤者。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辄废而更立,受放者甘黜不怨。”
按照古罗马文书,罗马对中国的熟谙还处在“赛里斯”神话阶段,当然不会有派人出使中国的记录。但《后汉书》却明白记录,东汉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一名罗马使者达到洛阳,“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献象牙、犀角、玳瑁,始乃通焉”。这件事的实在性无可置疑,“安敦”就是当时在位的罗马天子安东尼·庇乌(anninlepieu)。这位罗马使者从日南(今越南)出境,大抵没有走丝绸之路,而是乘船从印度洋而来。文书上没有记录他的观光芒路,乃至没记下他的名字,只记下他进贡的礼品。这位自傲的使者能够以为他献给汉朝天子的都是无价之宝,但在洛阳宫廷里,这些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浅显物品。欧洲人的第一次东方交际仿佛没有引发中国人的存眷。
甘英一起跋山渡水,横穿中亚,颠末安眠来到条支。走到了陆地绝顶,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望无边的大海。我们能够推断,他面对的大海就是地中海。安眠的海员对甘英说,这个海极其宽广,如果顺风,船只3个月才气达到对岸,风向不对则要两年,以是渡海者要带上3年的干粮。行于海上,特别轻易让人思恋故里,飞行也很伤害,常常面对灭亡的威胁。甘英在陆路上是一名固执英勇的探险家,当他面对浩大的大海时,信心却摆荡了。终究,他掉转马头,踏上返国的路程。甘英的一念之差,使东西方的直接交换推迟了1000多年,不能不说是—个很大的遗憾。如果甘英度过地中海,达到罗马城,天下文明史就有了另一种能够。
我们不晓得是甚么启事使班超对大秦产生了如此稠密的兴趣。莫非在此之前,除了几位犁轩把戏师外,另有罗马人到过中国吗?一名叫德孝骞的法国粹者颠末对《汉书》的研讨,提出了一个很成心机的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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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汉朝繁华畅旺,恰是中华民族最具开辟进取心的期间。东汉统治西域后,班超曾发愤西进,摸索天下的边沿——在日落处的奥秘国度。东汉和帝永元九年(公元97年),副使甘英受调派由西域解缆,向西方探险,此行的目标地是大秦——罗马帝国。
在东西方天下开端相互寻觅的时候,中国人更多地打仗了罗马人,这是一个极好的交换机遇。如果中国人持续保持张骞和班超的开辟精力和冒险精力,把丝绸之路一向延长到罗马城,必然会大大促进天下的文明过程。但中国人没有掌控住这个机遇。几十年后,因为东汉朝廷的暗中和败北,导致了魏晋南北朝(公元220年—公元589年)300多年的分裂和战乱,丝绸之路开闭无常,东西方陆路交通来往进入了低潮期。而后,直至繁华昌隆的中国唐朝,丝绸之路才重新贯穿,成为首要的国际商贸通道。
“(大秦)以石为城郭,列置邮亭,皆垩塈之……皆髡头而衣文绣,乘辎白盖小车,出入伐鼓,建旗号幡帜。所居城邑,周圜百余里。城中有五宫,相去各十里。宫室皆以水精为柱,食器亦然。”这段笔墨描述了罗马城都用白灰涂屋顶,罗马男人都理短发(中国人剃发是一种科罚),穿有刺绣图案的打扮,宫殿和餐具多用玻璃。可见当时汉人还不体味大理石与玻璃的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