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哇——”小孩儿扑在地上大哭,“我、我叫楚尧,不……不要吃我!”
“呵,你看这孩子穿戴,就该晓得他家非富即贵,说不定捞不着钱,反而倒肇事事,不如赚点小钱毁尸灭迹来得干脆?”顾潇摇了点头,拿出两锭银子在她面前一晃,“这孩子给我做了下酒,二十两银子归你们。”
老板娘惊奇不定地看着他:“这……我们抓了这孩子,本来也是看他有些身家,筹算向他家里讹诈些银两,只是这孩子不见机,不但不说,还一时不慎叫他跑了出来,但是做人肉……”
他扔了一块碎银子,小二掂了掂分量,笑得更逼真了些,一手牵着马,一手虚引表示他往里走:“好嘞,您先坐下歇会儿!”
顾潇点头,抬步向二楼走去,老板娘号召人端着托盘跟上,有一碗热汤、一盘熟肉,并两个荞面馒头,并不精美,量却足。
他下山已经半年,从一开端面对花花天下的目不暇接,到现在深感所谓江湖就是一锅五味陈杂的浆糊,甚么酸甜苦辣涩的玩意儿都倾倒此中,那些个不知所云的爱恨情仇跟着腥风血雨劈面而来,糊得他的确找不到东南西北,
顾潇翻身下来,把中午吃剩的半个馒头喂给了马,然后才转过甚,用睡意惺忪的眼睛打量着这家在夜色下更显幽深诡谲的荒漠堆栈。
顾潇迈过门槛,只见大堂内倒是灯火颇明,左边一道破褴褛烂的布帘子挡住后院,右边桌椅摆放整齐,只是陈腐得很,上面另有擦不掉的油污,看着非常倒胃口。
“来嘞,客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