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娘福了下身子,正要分开,又想起一件事,“主子,那断水山庄的少庄主……死活要回山庄。”
孙悯风看他如许,内心“格登”一下,脸上的笑意倒是敛了。
“它还在……你,我都在。”楚惜微用一种安静到可骇的语气渐渐说着,“师父,你说,我是谁?”
“但是……”二娘踌躇了一下,“现在情势不明,古阳城算不得安然,断水山庄毁于朝夕,眼下是各方谛视,他一个身份敏感的孩子冒然出头,恐怕……”
他看也不看地扯下挂绳,将珠子抛了畴昔,孙悯风探手一接,一阵寒意砭骨,整只手瞬息覆盖上薄薄的白霜,他拿帕子把圆珠裹好,看着楚惜微闪现出病态潮红的神采,摇点头,阴阳怪气:“真舍得啊……看你这模样,也不明白究竟是他欠了你一条命,还是要了你的命了。”
楚惜微一怔,手指从衣领中勾出一截天蚕丝拧成的线,末端系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圆珠,在灯火下披收回莹润微光。
楚惜微沉默了半晌,“能拖吗?”
叶浮生直勾勾地盯着上方,认识已经开端回笼,但仍然认不出面前的人,哑声问道:“……你是谁?”
楚惜微渐渐勾起嘴角:“他的命,是我的。我要他死,他才气死……我要他活,那么他想都不能想这个‘死’字。”
“那就让他去。”
无病嗟叹,要死不活,以及没事谋事。
“我晓得。”楚惜微吞下药丸,看着叶浮生,“他甚么时候能醒?”
孙悯风看着叶浮生,道:“配置‘幽梦’的解药不难,难的是贫乏药引。”
“……是。”
此时更深露重,楚惜微却也没回房,他在院子里那棵半枯的桃花树下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里头灯火透明,在窗台上映出孙悯风繁忙的影子。不知过了多久,从房里蓦地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仿佛被人活生生打断骨头再撕了块肉下来。
“不过甚么?”
“部属明白!”
“极寒之血。”孙悯风摊开手,“可以是天赋发展在极寒之地的灵物鲜血,也可以是修炼上乘极寒武学的妙手心头血,但是这两样东西……我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