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便宜力的易宸璟涓滴不睬会胸口那点禁止力量,单手一划就把两只纤细手臂牢固在白绮歌头顶,上身也跟着沉沉压下,滚烫唇瓣紧贴白净颈间展转,呼吸越来越粗重。
真真假假加在一起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搀扶易宸璟回房歇息,再没脾气的人也受不了总这么折腾,何况是以戋戋女子肥胖身躯支撑七尺男儿。
“那么,你会对白家脱手吗?”
烂醉的人老是没有防备,脑筋里想甚么就说甚么,易宸璟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找到舒畅的姿式后对劲地哼了一声,言语还是不太清楚:“我说过、说过要放了他们……绮歌,承诺、承诺留下……”
“易宸璟!下去!你给我下去!”那里还顾得上面前男人真醉假醉醒着睡着,白绮歌又惊又急直接喊了出来,两只手慌乱地撑在易宸璟胸口。平常时候她并不惊骇易宸璟,都是血肉之躯、食米水长大的脑筋,谁都没需求惊骇谁,但是那一晚强宠痛惧交集的暗影缭绕脑中挥之不去,常常易宸璟靠近她身边都禁不住回想起梦魇,又何况被死死压住的现在?
还好,他醉着,却没有睡。
这题目的答案实在并不消他说,白绮歌只不过想肯定他在烂醉状况下是否会说出实话,如果连谋权篡位这类大逆不道诛九族的话都敢承认,那他就是真的醉到不顾统统了。
“你……还恨我吗?”
他公然是醉了,不然死要面子的家伙如何能坦白说出这类软话?
一向以来白绮歌忽视了一件事,大要上看易宸璟忙于大业得空顾及男女之欢,内心念着红绡公主也不肯与其他女人有染,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饱受压力的禁欲糊口不成能永久保持,一旦落空明智又获得宣泄机遇便一发不成清算。
易宸璟醉得连话都说倒霉索,迷含混糊中只晓得凭直觉挑选,茫然地点了点头。
绝对没有听错,即便声音很小,易宸璟薄唇吐出的那几个字听在耳中清清楚楚。
柔嫩身躯猛地一僵,一声闷响后,烛灯燃烬,无声燃烧。
“下次再喝酒千万别让我遇见你,见一次不利一次。”
浓烈酒气劈面而来,迷离目光闪动不定,看不出那到底是醉得神智不清还是埋没太深令人没法读懂的眼神。耳畔呢喃如风,热的,暖和的,越来越近,均匀鼻息近在天涯。
白绮歌真不想以为这是偶合,偶合也该有个限度,哪偶然候、位置都这么精准的?
“分袂开我……红绡……”
素娆争宠之心显而易见,几番暗中难堪也实在让人倍感腻烦,如果不是为了必然目标,白绮歌绝对不会主动招惹易宸璟请他喝酒,这顿别有用心的晚餐是她思来想去才决定的。
以白绮歌的原则,要么安安稳稳不触及任何人逆鳞,要么冒险招来费事的同时必有收成,且收成必然大于支出——固然身份与奸商无关,亏蚀买卖她向来不做。
再不罢休能如何?捅他一刀?给他一巴掌?白绮歌忽地没了声音,不晓得该如何持续说下去。
这幅模样陪他醉上一晚,明早醒来后还不难堪死?就算他脸皮厚满不在乎,要谨防素娆因妒生恨到处使绊子的白绮歌却不能不在乎,危急四伏的皇宫里她没有人能够依托,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能够要了她的命。
但是究竟证明,白绮歌猜错了。
月色缎袍一片褶皱,分不清谁的黑发垂落腰际,耳畔热吻缠绵,鼻息含混。酒气冲头,昏黄双眼倦怠闭上,埋首温香当中的易宸璟底子不晓得本身在做甚么,更不晓得身下女子高举的黄铜沙漏正在踌躇是否要狠狠落下,不然,他绝对不会毫无认识说出前面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