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渡面上阴晴不定,踌躇好半天后才狠下心挥了挥手,安陵兵士会心,主动为被困的遥军寒枪营及白绮歌让开一条前程。
“白将军先走,我等断后!”参军低吼,横过刀冲到白绮歌与卢飞渡之间,发展护着白绮歌向缺口方向挪动。
“哪个?”邓参军下认识反问,想起出言禁止卢飞渡的人时立即反应过来,“哦哦,就是阿谁很瘦、有胡子的男人?”
卢飞渡一时语塞,半天赋一声嘟囔:“国师如何总替她说话?跟主君一样都鬼迷心窍似的。”
眼看着白绮歌被遥国兵士强行拉走,卢飞渡身边男人长出口气:“还好你没伤了她,她的代价远超这些粮草辎重,乃至犹在你我之上。”
表扬或是贬低白绮歌都听不到,方才试图保护军粮却被寒枪营最强健的兵士扛着逃脱,这会儿身为广戍军主将的她正站在河岸边沉默不语。
就如同遥国将士没想到卢飞渡会来招降,在场的人也没想到白绮歌会俄然策动攻击,还不等安陵国近处那群兵士有所反应,白绮歌已经接连刺出四五剑逼得卢飞渡连连发展。
卢飞渡本是以礼相待却遭此回报,天然怒从心起,当下一抖手臂亮出腰刀,目光蓦地凌厉:“别让他们跑了!活捉者有重赏!”
卢飞渡目光狠狠沉下,看着地上几具己术兵士的尸身脑筋一热,顺手夺过身边兵士的弓弩弯弓搭箭,闭起一只眼朝白绮歌身影对准。白绮歌没有三头六臂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何能够会晓得身后有人已经将灭亡之箭对准她呢?倒是一旁紧盯卢飞渡行动的参军发明危急,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同时把白绮歌护在身后,嘴角一裂,闭眼等死。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拍了拍装满粮食的麻袋,神采模糊带着多少寥寂:“我受白将军教诲之恩永久难忘,曾在内心发誓此生毫不与白家人对阵,并且那女子也不像你说的那般不堪,她的心机奇巧小巧,今后有机遇你会渐渐发明。”
“兀思鹰?就是阿谁出了名的妙算铁谋?他没有和霍洛河汗王一起被处斩吗?”邓参军吓了一跳。
如此直接且高耸的招安令人始料未及,参军目瞪口呆半晌无语,只痴痴地看着白绮歌,身后一众兵士也都茫然无措。
比来一两个月来回旋在白绮歌脑海里的思疑明天获得了证明,遥国皇宫内也好,广戍军虎帐也好,向外流露动静的人几近是无处不在。究竟上漠南五使来访起白绮歌就感受不仇家,阮烟罗对遥国的事体味太多,特别是有关易宸璟的,其目标性也非常较着;再以后皇后没有否定与阮烟罗有暗中来往,更加深了白绮歌对内鬼一说的思疑——毕竟以皇后的身份不成能与阮烟罗直接见面,从中通报动静的人极有能够就是泄漏各种动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