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且高耸的招安令人始料未及,参军目瞪口呆半晌无语,只痴痴地看着白绮歌,身后一众兵士也都茫然无措。
一边回想着所学搏斗术各种,一边身姿跃动短剑纷飞不断,眨眼工夫,卢飞渡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痕,但人并没有如白绮歌所愿被擒住。许是被不测惊住,拉起包抄圈的安陵国兵士竟没人脱手帮手,而遥国这边三十余寒枪营兵士行动敏捷敏捷,在白绮歌脱手后不敷半晌便也随之策动攻击,肯快就冲破包抄圈翻开一个缺口。
卢飞渡一时语塞,半天赋一声嘟囔:“国师如何总替她说话?跟主君一样都鬼迷心窍似的。”
涓滴没有逃窜企图的白绮歌不由暗自苦笑,她的性命何时如此值钱了?当初背负卖民贼之名替嫁遥国时统统人都当她是废料,当她是罪该万死之人,而短短两年后,她披甲挂帅成了广戍将军,另有人肯高价重赏只求活捉她,真是天渊之别,反差大得好笑。
相处不久的寒枪营兵士那里明白白绮歌心机,个个都以庇护主帅为重,硬是把尽力向粮草车挪动的白绮歌推到边沿,以血肉之躯为她拼出一条逃路。
“白将军过谦了。”姓卢的将军深吸口气,“也罢,明天卢某只是代为传达主君意义,今后白将军必有机遇与我安陵国主君相见,届时再做决定好了。至于这些粮草辎重权当卢某折腾一趟的辛苦酬谢吧,只要你们遥国兵士不先脱手,我包管不会让人伤他们分——”
偶大将军已经不怪她扳连偶阵雨了么?白绮歌愣了愣,紧绷心弦仿佛松了一大块,回身朝参军摇点头:“邓参军曲解了,我不是在忧心中了埋伏丧失粮草辎重一事,比起这个,刚才呈现的中年男人更让我在乎。”
信心,不知不觉间竟只剩下微末一点。
危急重重,鬼影栋栋,她一小我真的能带领广戍军赢得胜利,回到遥国帝都与易宸璟重聚么?
比来一两个月来回旋在白绮歌脑海里的思疑明天获得了证明,遥国皇宫内也好,广戍军虎帐也好,向外流露动静的人几近是无处不在。究竟上漠南五使来访起白绮歌就感受不仇家,阮烟罗对遥国的事体味太多,特别是有关易宸璟的,其目标性也非常较着;再以后皇后没有否定与阮烟罗有暗中来往,更加深了白绮歌对内鬼一说的思疑——毕竟以皇后的身份不成能与阮烟罗直接见面,从中通报动静的人极有能够就是泄漏各种动静的人。
“遥国广戍军统统军粮都在这里,换做是你,你能不踌躇吗?”
最后一个“毫”字还没说完,卢飞渡神采急变,脚尖一点狼狈相后退去,勉强避开白绮歌飞身袭来的守势。
白绮歌不是个逞强好斗的人,草率粗心落入埋伏她也承认,只是这批粮草辎重是广戍军全数积储,如果被安陵国夺走她要以何脸面去见遥皇?何况远途讨逆平乱粮草不成贫乏,没了这批口粮南征就算完整失利,她想尽快平叛建功返回帝都也将成为泡影。思来想去后只能冒险突袭,倘若擒得卢飞渡做人质说不准另有一线但愿。
相距万里的思念之地,冷峻而沉默的大遥太子倚着雕栏,凝睇空荡掌心薄唇紧抿,身后老将军鬓发斑白,为刚才两小我之间的会商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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