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站在江山顶点的君主。
他是这片地盘的王者。
寝殿封闭已经有很长时候,大门一开,红色烟气立即回旋涌出,檀香味道浓厚呛人,别说遥皇,就是皇后这个长年烧香拜佛闻惯了香火味儿的人都难以忍耐。内殿近在面前,突入时踹门声应当轰动了内里的人才对,但是内殿一向温馨无声,至此,皇后已有九分掌控肯定,遥皇出了事。
现在,他如此衰弱,仿佛生命已经走到绝顶,仅靠残留的执念苟延残喘……那样干枯的白叟,怎会是他?
皇后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抬头四顾,只见紫云宫房檐上都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叮铛铛的非常闹人。
而那人,现在底子不该呈现在皇宫当中。
奥秘人没有答复,稍稍挺起的胸膛无声承认了皇后的猜想,玄色面罩下暴露的眼里迸收回一线亮光,仇恨与冲动交缠。
“十多年前巫族邪教操纵这等异术为非作歹,皇上为安宁民气命令剿杀巫族全族,没想到另有漏网之鱼幸运逃过。”巫族操纵铃声节制人行动确有其事,十多年前皇后曾亲目睹过,是而不敢有半点粗心,一边套着话周旋一边不着陈迹挪身到遥皇身前,用本身的身材当作防备盾牌。扬起眉梢一声嘲笑,匕首直指奥秘人:“你是来为巫族报仇的?是谁帮你进的宫,又是谁在背后教唆你?”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好不轻易下定决计豁出面子来紫云宫,遥皇却还是像之前一样不睬不睬,皇后也不肯自讨败兴,随便摆了摆手:“不必了,他情愿囚在屋子里随他,本宫只是来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既然还能说话、闹脾气,本宫也就放心了。”
“别问那么多,让你去找你去就是了。”皇后沉下脸低声呵叱,不止女官,连带陶公公也是浑身一颤,不祥预感顿生。
女官抽抽鼻仔细心嗅了嗅,脸上也暴露不解神情:“确是檀香味道没错,但是……皇上不是对檀香过敏吗?内府购置桌柜都不敢选用檀香料子,就是因为皇上闻到檀香味儿会气闷头疼啊!”
“陶世海,皇上多久没出过门了?”
陶公公跟从遥皇多年,对皇后凶暴脾气和刻薄言语并不陌生,听她负气说狠话反倒感觉亲热,笑了笑没再接茬,跟在皇后和女官身后出们相送。
“劳皇后挂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