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去,本年也不该少,朕确切有很多话想对君放说……”正说着,易怀宇咳了两声,长出口气苦笑,“也不晓得还能再拜祭几次,或许再过上三五年,朕也就能到地府之下去见他了。”
物是人非。
“璟儿现在对朕诸多不满,朕若向他提起定然要伤了父子和蔼,以是真筹算让韵儿先跟他谈谈,待贰内心有个数后再行相同。”易怀宇的目光始终未从棋盘上移开,只在视野偶然中掠过偶遂良鬓角一丝白发时才顿住,“遂良,你有白头发了。”
恩仇是与谁的?易怀宇,还是这方才走入强大的遥国天下?
“没需求考虑,天下本就该是他的。再说璟儿那孩子勇武不足、经历不敷,为了女人多次出错,朕不想看他重蹈复辙,也不肯韵儿再被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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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遂良哑然发笑,一边收着棋盘一边漫不经心道:“皇后娘娘那边如何了?前一阵为了祈安公主之过后宫可没少闹腾,再加上陛下成心撤大皇子太子之位,只怕一时候皇后娘娘接管不了吧?还是缓着些好。”
“遂良,你信赖因果报应吗?朕之前不信,现在信了——是朕害死了君放,以是,朕这辈子必定不得善终。”
生时不能给沈君放想要的,那么起码在身后,给他一片安宁平静。
在易怀宇的默许下,偶遂良试着与司马荼兰相同,希冀她不至于因司马原的死有所窜改,司马荼兰只留给他淡淡一句“恩仇稳定”再无他话。
“总不能像个女人一样每天对镜唏嘘。”
易怀宇身材越来越差是不争究竟,太医说他是劳累过分、积劳成疾,竟与当年的国师沈君放一样,只不过症状来得缓些、轻些,另有保养能够。但是心系天下的帝王,有放下统统歇息的筹算吗?如果有,很多年来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易怀宇看出偶遂良凝重面色下的担忧,朗笑一声,弹指把棋子丢进篓中:“你啊,就是操心太多,如果皇后有肇事的意向,朕怎会做出这般草率胡涂的决定?前朝朕能够事必躬亲,后宫却不得不依靠皇后打理,虽说干系一向不冷不热,但她明事理、知大义,不会因为这件事向朕发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