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箭并非射人,而是射向对方的胯上马匹。耳轮中就听扑的一声闷响,箭矢飞射下城头,正中战马的脖颈。
听闻史凯文的话,两名侍从未把手中刀砍下去,而是以刀把狠狠击在小翠的后脑上。
等穿好了盔甲后,史凯文说道:“文广,你留下看着她,记着,贱婢狡猾,不管如何也不能让她跑了!”
“是,大人!”李柱大步走进阁房,看了一眼缩在床上、寸丝不挂的小翠,再没有多看第二眼,从架子上快速取下甲胄,返回厅堂内,帮史凯文穿戴。
“出去!”史凯文转头喝道。两名侍从垂下头,冷静地退了出去。
史凯文用心轻视地着说道:“上官秀本身都命不久矣,还派你来送命,的确好笑。”
“哈哈!”史凯文抬头大笑,说道:“竖子可爱,信口雌黄,你贞西军和中心军合兵一处也不到二十万,我西都城内的守军却有十万之众,三倍于敌,你方能攻城,戋戋不到二十万的兵力,还敢大言不惭能拿下西京?好笑至极。你归去奉告上官秀,我西京墙高城坚,别说你只来二十万人,就算是五十万、一百万,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她的话像一把把的小刀子,在史凯文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又一刀。史凯文脸上的横肉气得突突直颤,他的双手再次掐上她纤细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道:“贱婢,你公然是上官秀的人!不过你也别对劲,老子现在就先送你去上路!”说话之间,他双手运足力量,狠狠掐了下去。
恰在这时,门别传来拍门声,史凯文正在兴头上,俄然被人打搅,气得直骂娘,他边解裤子边问道:“他娘的,谁啊?”
等他二人分开,史凯文狂笑一声,当着小翠的面,特地行动迟缓地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小翠神采涨红,怒声道:“你敢?”
“大人,是我!”内里传来侍从的说话声。
只看贞西军军阵的气势,站于城门楼内的史凯文已心凉半截,他尚且如此,上面将士们的表情也便可想而知了。
细心看,每一块的方阵都是以营为单位,最前面站有十名兵卒,十人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陌刀,他们另有别的一个称呼,锐士。一个营一千人,锐士只要十人,一个兵团一万人,锐士只要百人,能获得锐士称呼的,都是军中最勇猛善战、立下军功最多的懦夫。站于锐士以后的是重盾兵,重盾兵没有兵器,双手持着一人多高的重盾,摆列整齐,如一面钢铁墙壁,顶在军阵的最前沿。在重盾兵以后是长矛兵,再以后是清一色的弓兵。在风军的传统中,兵种没有特别的分别,箭术、近身搏斗都是兵卒们最根基的技术,士卒们拿起弓箭就是弓兵,拿起盾牌就是盾兵,拿起兵器就是近身战役兵。
西京的护城河有六七米宽,属野生开凿,护城河内水流不急,但却很深,安静的水面下藏有暗潮,掉进此中,水性稍差的人会立即被水下暗潮拉进水底。
这时,从贞西军中的阵营中冲出一名马队,直奔西都城而来。因为对方只来一骑,明显不是攻城的,在他进入射程以后,叛军也没有放箭,一向放他来到西京的护城河前。
小翠被带回到史凯文的房间,时候不长,医官过来,为她身上的两处箭伤上药包扎。等医官分开以后,史凯文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小翠,冷声问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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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人,识时务者为豪杰,执迷不悟,悔之晚矣,你现在另有机遇……”
听闻他的话,站于摆布的那两名侍从同是一皱眉头,小翠则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