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护国寺焚香吃斋近一月,滁州旱情不但不好转,反愈演愈烈!”
“容相感觉此事该当如何?”顾北辰一脚蹬开了告饶的顾湘,拂袖坐在了一旁的长榻之上。
顾湘闻言身子一僵,不但肉痛,连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顾北辰面色丢脸到了极致:“滁州大旱,民不聊生,可你倒好……哼!”顾北辰说到前面冷哼一声,端倪当中尽显狠厉之色。
“可我还是你的晔儿,这一点,向来没有变过。”萧晔疾步走近了顾弦歌,屈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乖顺地将本身的脑袋枕在了顾弦歌的双腿之上,撒娇到:“不管多大,萧晔永久都是阿谁黏着阿弦的晔儿,萧晔不能没有阿弦,以是,阿弦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该死的,收受贿赂、刮民敛财这些事她一贯做得极其隐蔽,乃至都没人晓得这些个财产是她名下的,究竟是谁把这些帐本送到了父皇的手中?
“老六?”顾北辰惊奇。
顾湘目光一扫那帐本,当即面色大变!
后背沁出层层盗汗,顾湘骇得面无赤色。
他拱了拱手,不疾不徐地回到:“陛下,依臣鄙见,倒不如将四殿下名下的那三家财产先充入国库赈灾。”
顾北辰气得额角青筋跳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怕下一刻就能命令将顾湘拖下去斩了!
“不知父皇急诏儿臣……”
衡芜对此倒是嗤之以鼻:“这四殿上面子工夫倒是做得挺足。”
因而,坊间的某个流言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乃至连同三本帐本一起传到了顾北辰的跟前。
这摆了然是和她顾湘过意不去!
顾弦歌闻言巧笑嫣然,只是蘅芜却一向好似没多大兴趣,低着头不言不语的。
顾北辰看着顾湘死灰般的面色,怒而斥到:“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衡芜,你管着些本身的嘴吧。”兰芷为顾弦歌奉上一杯热茶,没好气地剜了衡芜一眼,“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殿下在四殿下的折杏宫中有人吗?”
兰芷非常好笑地睨了蘅芜一眼,并没把她使的小性子往内心去。
茶盏擦着顾湘的衣角边儿砸在了地上,在“哐当”的脆响声中碎成了渣,滚烫的茶水在顾湘的脚边泅开一团水渍。
被顾北辰踹过的处所翻江倒海似的痛,顾湘咬牙强行忍住,膝行至顾北辰的脚边,扒拉着顾北辰的腿,颤声告饶:“父皇,儿臣一时胡涂,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遇,儿臣晓得错了……”
顾湘话还没说完,面前俄然黑影一闪,顾湘下认识地侧身躲过。
“你可知,现在坊间怨声载道,满是臭骂你个混账东西的!亏你还敢腆着脸说本身颇得民气!”
顾湘轻车便装地前去了护国寺,日日吃斋念佛地为民祈福,一时候博得坊间无数溢美之词,很多文人骚人全都作诗词大赞顾湘的贤圣爱民之心。
可恰好……这几个帐本上有好多笔来源不明的财帛支出,并且,每一笔的金额都还很多,七零八落地加起来,统共得有黄金万两吧。
“至于护国寺祈福求雨一事,陛下应另择一温厚诚恳却又身份高贵之人前去,如此方能彰显陛下爱民重民之心。”
话落顾北辰又是一脚踹去,正正踢到顾湘的小腹上,痛得顾湘面色煞白地蜷起了身子,浑身抖成一团。
顾湘手指颤抖地翻看着账簿,越看越是心惊。
收受贿赂、暗里敛财本就是大罪,加上现在滁州大旱,民气不稳,就连父皇都缩减用度以表赈灾之心,这个时候,本身却恰好撞到了枪口之上。
砚台砸在脑门上,收回轰然闷响,墨汁泼出,糊了顾湘一脸。